造一反,造什么反呀?一旦社会稳定遭到破坏,最后受苦的都是那些可怜的老百姓,会有多少人妻离子散,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社会经济恐怕都要倒退十来年。
真是吃饱了撑的,有这等才华,还不如好好地为民做一件好事,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去海外祸害那些即将进行工业革命,野心勃勃的那些侵略成性的异国呢?
也许是秦韵想的有些出神了,也许是她此刻表现的太安静了,终于引起了身边这个男人的注意,他开口道:“想什么呢,想的这么认真?”目光中不免带了几分审视。
她是这几年来,唯一能够完好完好无损地闯入白莲教京师分坛禁地的人,偏偏这个时候,还出现了大明的军队,这让他不得不多想点什么。
“哼,还能想什么,就觉得你们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这世上有多少人和本姑娘一样,饭都吃不饱,谁还去关心,是哪一家当皇帝呢?要是真的打起仗来,我们恐怕更要饿肚子了。”秦韵继续装作很不屑的样子道。
“换个人坐一江山也是为了让百姓吃饱饭!”这位白莲教的大师兄似乎对她的问题也产生了想法,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继续道。
“切!别真的让我们好哄,不管谁坐一江山,日子过的好的只是那些有钱的,当官的,跟我们有啥关系,除非本姑娘也能变成有钱的,当官的。”
“你入了本教,每年有一万两银子拿,不是也变成有钱之人了吗?”
“那你们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还不是从我们身上搜刮来的。啊啊,一想到本姑娘将来会成为自己最憎恨的那种为富不仁的人,本姑娘就泪流满面呀。”
“这么说,姑娘不想要那一万两银子了?”沈浪又云淡风轻地道。
“我说,你不提银子会死呀,没看本姑娘心疼的都快要死了,我踩你,踩死你!”秦韵在这时,做了一个一点都不淑女的动作,她抬脚,将自己的脚使劲踏在这位大师兄的脚上,还特意地研磨了一下,表示自己心中的不爽。
沈浪显然也没有想到秦韵这个时候,会来这么一出,神情难得有了瞬间的怔愣,片刻后,却发生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山谷,传来一阵阵回音。
“被踩了还笑,真是有病。”秦韵继续咕哝道,别看她演技飚的嘎嘎的,其实一直在用语言和行动试探对方的底线,她说话时,一直在观察这个种满了药材的山谷。
“本护法好久都没有这么畅快地笑过了,感觉倒也不赖,看在你让本护法如此愉悦的份上,本护法可以免费奉送你一个条件。”沈浪笑完,觉得昨日让小银子将这个村姑留下来,果然是最英明不过的决定,他本就喜怒无常,这时心情大好时,看着对面这张村姑脸,似乎也不再那么平凡,那么不堪入眼了,当下大发慈悲决定给对方一个奖赏。
“什么条件,可以随便开吗?”秦韵闻言,马上竖长了耳朵,还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表示十分关注对方的答案。
“你说呢?”他倏地靠近她,轻声低语。
“都说了你身上的香粉太呛人了,你怎么又靠我这么近。”秦韵的职业本能在对方靠近时,本能地做出了反抗。
“本护法今日一大早洗过澡了,身上没有任何香味了。”沈浪闻言,脸色有些不爽,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道。和别人一般都晚上沐浴不同,他都是选在清早刚起床沐浴的。
今日一早,按照往常规矩为他准备好的洗澡水,他在进一入一浴一桶的那一刻,不知怎么鬼神使差地就想到了这个村姑说的话,又鬼神使差地另换了浴桶中的水,也除去了在水中能产生味道的药草。
其实,他倒不是喜欢将自己身上弄出那样的味道来,而是他连的这门功夫,时间一长,总会觉得身上有些部位很是疼痛,只有用教中的神医开出的药方,浸泡在水中,才能缓解那种疼痛。
“哦,能接受别人意见的孩子都是好孩子。”秦韵闻言,当即很识时务地以一种老人的口吻夸奖道。
“是好孩子吗?好孩子是不是应该得到奖赏的?”他闻言,有些意味深长地道,不仅如此,他再一次身法飘忽地靠近了她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拉近,近的可以让她看清楚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看到对方脸上的绒毛,就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脸上的伪装,靠这么近,被他发现破绽怎么办?
不仅如此,她还注意到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邪气,让她本能地感觉到有一种危险在逼近。
她必须离他远一些,可是她此刻心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随着这个想法,她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地开始一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