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父,这样的话,师姐不是更加孤立无援了?”唐婉有些不解道。
叶问却马上明白了自家师叔的意思,当下解释道:“韵儿师妹如果没落到白莲教的手中,如果我们大肆动作,反而会引起那些教匪的注意,没准就真让那些教匪给找到了。”
“可万一呢?”
“万一韵儿师妹真的找对了地方,找对了人,想必她绝对不会用自己真正的身份去接近那些教匪,如果我们锦衣卫一动,对方原本没有怀疑瑜儿师妹的身份,这么一闹,反而会怀疑了,所以,我们真的不能轻举妄动,就算要动,也不能用锦衣卫的人。”
“可如果不动用锦衣卫的人,我们还能怎样?难道就这么等着吗?”
“为师和五军都督府的孙指挥使有几分交情,从他的家中借几个家将,以打猎的名义去附近搜搜,希望韵儿能够安然归来。”秦家老爹最后道。
也许是心中在为女儿担心,他脸上的倦意更深了,此时,他也很后悔,早知女儿有这等心思的话,他一定会全力阻止的,就算阻止不了,他也会将自己所知道的,详细告诉女儿,而不是像现在,弄成这幅情形。
“师父这法子不错,孙指挥使家中的那些家将中就算有人与那教匪有关系,也不知道师父您的真实身份,到时只需告诉那领头之人,让以打猎之名搜的仔细点,就算引起那些教匪的注意,也绝不会怀疑到师姐与锦衣卫头上。”唐婉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法子是最好的。
“我也觉得师叔的这个法子不错,不过,这几日,我也会留意教匪那边传来的所有消息,只要那边有什么异常,就马上着手处理。只希望韵儿师妹能在三日之后安然归来,否则,指挥使大人那里也不好交差。这内西城千户所,可不是一般的千户所,韵儿师妹身为新任千户,还是女子之身,锦衣卫和朝中许多人的眼睛可都盯着呢,要是三日后,师妹还没有回来,到时事情就更大了。”叶问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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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黏人的鸟,相亲花宴
无论秦家老爹和叶问唐婉他们再怎么担心秦韵的安危,可秦韵现在都没精力思考这等后遗症,她正和那位白莲教的大师兄隔着浴桶用目光较量呢。
如果这位白莲教的大师兄是个谨守大明礼节的男子,被秦韵这么呵斥,说不定这会早就忙不迭地道歉,面红耳赤地退出去了。
可惜,这人不是,不但不是,他的目光还不着痕迹地扫视秦韵露在外边的肌肤,她玉臂的肤色和面部的肤色明显是同一款的,难道自己猜错了,这女子就长个村姑样,没有什么伪装和易容?
可一个村姑如果是粗俗无礼,倒也可以相信,可谁见过有哪一家的村姑,见了自己这等模样的男子都不偷瞄几眼的?又有谁见过哪一家的村姑,在看起来明显比自己有钱有势的人面前,走起路来还昂首挺胸的?又有谁见过哪一家的村姑,能够一路畅通无阻进入本教的禁地而毫发无伤的?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这个白莲教的大护法绝对是不信的。
更何况,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很矛盾很奇怪的气度,这种感觉他在本教的圣女身上都没有见到过,偏偏,她寄给了他这种感觉。
他一向钟爱美丽的事物,更喜欢那些外表看起来很华丽很高贵的人,内地却很肮脏丑陋,特别是大宅门中的那些女子,从心尖子冒出的都是各种算计,临了,各个还都想占据道德最高点,从前,他一直冷眼旁观,然后选择合适的时机,一击得中,让那些女子无地自容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可当他看到一个真的让他生了好奇心的女子却没有一副漂亮的皮囊时,他仍不免有几分失望。这和他心中勾画出的形象差距甚大,让他多少有些失望。
他虽然不把礼节放在眼里,可也不是衣冠禽兽,也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打算对她先歼后杀,这会已经收起了他先前表露出来的粗俗无力,开口道:“姑娘既是在沐浴,在下和小银子就不打扰了,请继续。”话音一落,他伸手向蹲在一边的那只名叫小银子的怪鸟一招手,那只怪鸟见状:“咕噶!”对着秦韵叫了一声,就和他转身离开了。
秦韵见状,在心中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别看她先前的气势很足,可她真没打算让这家伙占什么便宜,心理学家研究,在女子没有穿衣服时,往往是心理最为脆弱时,这可能跟女人天性的羞耻感有关。
其实,男人也是一样,秦韵就知道一个故事,有一座监狱搬迁,那里的囚犯自然也要一起搬迁,可在这搬迁过程中,就涉及到了一个安全问题,如果囚犯在搬迁的路途中逃走怎么办?最后,就有人想了一个损招,所有的囚犯在搬迁时,所有人的裤带一律被没收了,这些囚犯在搬迁的路上,为了不让裤子掉下来,两只手只能提着裤子行走,手被占用了,大多数人的心思都放在裤腰上,还哪里有心思逃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手段,让这次搬迁终于有惊无险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