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的心在这一刻沉了下来。
这刑部大牢既然不允许有人前来探望柳折眉,那这个时候将柳折眉带走,除了单独提审,还真找不出一个更合适的理由。
也许是因为这个变故,她收集粪水的工程就暂时停在这里了。
时间长了,正对着这个号子的囚犯不满了,虽说他们每日里也是与粪桶为伴,可是并不意味着,他们喜欢收粪水的哑巴老头将粪车一直停留在他们这号子面前,散发出来更多的臭味是他们能够忍受的。
当下这号子里有人就骂骂咧咧起来:“喂,臭哑巴,还不快将这粪车推走,停在这里等着吃粪呀!”
尽管他们都是囚犯,还不是自由人,可不等于他们在一个哑巴的倒粪水的老头面前继续保持优越感。
在他们看来,就算成为了囚犯,可他们永远都被收粪水的哑巴老头高贵,这哑巴老头,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应该没有尊严的,都是该被他们践踏的。
那说话的人不知道是那个地方的方言,就像秦韵这样的语言天才,好不容易才弄懂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可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心思跟一个囚犯计较什么,当即不声不响地将粪车给向前推了几步。
这粪车是在监牢的过道中停留的,过道两边都是幽暗的牢房。
过道并不算宽敞,粪车这么一停,还是挺显眼的。
至少柳折眉一眼就看到了这粪车。
对这个倒粪水的老头,这几日,他也是见过的,原本是真的没怎么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