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没能力反制对方。
看着对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一切,他原本已经平静的心跳又再一次剧烈起来。
对方先不开口问他,反而这样对他,这就说明,接下来,他势必要遭受很痛苦的折磨。
等对方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才开口道:“你身为东厂的一员,我这点招数实在不够看,还望你体谅几分。”
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加含糊,还有点苍老的感觉,但并没有听过。所以,他无法从这点上判断是否与对方相识。
可从对方行走的步履来看,他又觉得对方应该是一个出身良好的人,行走之间,有一定的节奏,而不是像那些草莽之辈,就算怎么遮掩,都掩饰不了身上的匪气。
就如同对方说的话,都转了几个弯,不像那些人一开口就喊打喊杀的。越是这样,他才越发感到恐惧。
他的恐惧还在继续累加,这人到这时,还不急着继续审问他,而是将放在他身边的两样东西,往他身边移了移。
借着不太明亮的油灯灯光,他只看了一眼,就寒毛直竖。
那是一沓纸,还有一个大大的水盆。看到这两样东西,他的心就沉入了深渊。
人家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有时活着却比死还难受,看到面前这两样东西,他已经知道要活着承受,实在比死还难。
对方就这样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做完一切,然后才正眼开始看他,并伸手拿走了他口中那个让他几乎发呕的汗巾。
“你到底是谁,想对咱家做什么?”口中还残留的异味让他很是难受,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马上就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