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张槐,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这人既然不是张槐,为何要假扮张槐?这是他的第二个想法。
可不管怎么说,有黑夜的掩护,这人还是很成功地骗过了张府的下人,包括他。
这人既然不是张槐,那真正的张槐去哪了?
如果这人不是张槐,那他将张公子背到茅厕里面干什么?
想到对方从茅厕出来,唇角那诡异的笑,他心中也不由地冒凉气。
他相信对方将张公子送到茅厕中,绝对不是让张公子好好欣赏茅厕的风景。
现在,那张公子十有八九已经凶多吉少了。
就算他没猜准开头,却猜准了结局。
他现在也不想多生枝节,也不想助人为乐。
张公子那样的人,被茅厕还肮脏的人,还有什么比茅厕更适合做他的归宿呢?
秦韵将张公子背到茅厕中,扔到粪池中,看到粪汁将张公子的头脸彻底掩埋后。
她才整了整身上的衣冠,又从怀中莫出一个水袋,倒出水来冲刷过自己的手之后,顺手将那水袋一起扔入了另外一个粪池之中。
然后,施施然地走出了茅厕。
今晚,她像游魂一般,已经在镇守太监府游荡多半夜了。
对她这种已经习惯了冒险和次激的人来说,平静如死水一般的日子并不适合与她。
今晚,天刚黑后,她就开始行动了。
跟着给镇守太监府送菜的牛车,她轻而易举地久躲过了守着角门的那个婆子,进入到了镇守太监府。
先是从两个小丫鬟的口中辨明了方向,然后跟着其中一个小丫鬟,回到了对方的房间。
先是简单胁迫对方,问了一些基本的问题,然后用浸泡过药汁的手绢,让这丫鬟暂时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