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陆北辰言归正传,“我不是排斥手术,但目前敢接手这项手术的人就只有斯密斯,可他也没有万全的保障。一旦手术失败了,痛快的一命呜呼,不痛快的要在c黄上躺一辈子,那时候我就算是想要死都得求着别人。不做手术会对身体有影响,但目前来说我还能控制,至于我的手——”
说到这儿,他举高了左手,鹅黄色的灯光下,清楚看到他的指尖在发抖,他却轻描淡写地说,“总不能拿一辈子解剖刀吧?我想提前退休了。”又看向陆北深,“钱也赚够了,带着妻儿环球旅游也不错。”
陆北深看了他良久,“就怕到时候你的身体不受你控制。”
“你别忘了,我在做法医之前神经学的成绩很好。”陆北辰笑着安慰他,“如何调整,我很清楚。”
陆北深不吱声。
陆北辰举过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岔开话题,“要学会给你哥哥我敬酒,没大没小的。”
陆北深知道他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了,也不勉强,撞了一下杯子道,“你尽量多赚点钱,否则要我卖房子卖地来养活你们一家几口就过分了。”
“臭小子。”
陆北深笑。
——————
翌日,大晴天。
可能是快初秋的缘故,天格外高,难得是蔚蓝,于白云之间,宛若嵌了一块上好的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