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傻笑。
陆北辰凑近她,压低了嗓音,“我更喜欢你亲手煲的汤。”
“这话我喜欢听。”她掩唇。
他笑容扩大,揉了揉她的头,道,“今晚我回家会晚一些。”
“还以为是关心我,原来是先给一颗甜枣再打我一顿啊。”她嘟囔。
“欲加之罪。”陆北辰微微一挑眉,“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她撇撇嘴,又见他今天穿得稍显正式,白色衬衫、深灰西装裤,很是简约,只是衬衫的扣子敞开了三颗,露出少许精壮的胸膛,如此这样一个形象就成了,既正式又透着潇洒不羁。
对啊,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从大学至今,她竟然一度不敢去承认。她的男人就是这样啊,那段青葱岁月,他有他的狂野和狂妄,虽说是尽数敛藏在他平静的外表下,但从他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态来看,他其实就是匹生性难以驯服的野马。如今,他比大学时期多了成熟和稳重,但那股子隐藏的不羁还是存在。
他说得对,如果没有见过北深,如果没有两人的仔细对比,那么她怕是这辈子都不敢承认自己所爱之人。北深太安静了,与同样可以安静下来的北辰不同,北深是真的安静,就像是从漫画书中走出的美少年似的,从他眼中看不出丝毫对俗世凡尘的贪欲和野心,她总会回忆起大学时期的一些情景,剥丝抽茧之下就能轻易分辨出当年她是哪几次与北深相处过。
北深的安静犹若湖水,温厚恬淡,北辰的安静却犹若海面,令人敬畏不敢造次。
就像他现在,一身正式的白衬衫将他衬得严肃周正,但实际上,那几颗解开的扣子足可以暴露他狂野不羁的本性,直到现在顾初才知道,哪怕是只有一件白衬衫也能看出穿着者的性格,如果换做是北深,必然不会这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