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悄悄伸手上前,用食指来试探他的呼吸,其实有好几次她都会以为他是死了。她的父亲睡觉时鼾声会很大,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会觉得男人都要打呼噜才是深睡。陆北辰是在她身边深睡的第二个男人,纵使是曾经的北深,也只是帐篷里的那一晚,但据他说,他为她赶了的蚊子。
食指刚刚抽离,就听上的男人慵懒地说了句,“放心,不管用任何方式,我都会保证我比你晚死。”
吓了顾初一跳,条件反射地起身。
榻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也没睁眼。但一句话是暴露了他还没睡,顾初又凑了上前,双手拖脸,讨好式地问,“你什么时候能睡醒呀?”
“有事?”
“那个……”她舔舔唇,“你不是说要教我颅颌修复吗?”
“急什么。”
“是罗池着急,你看上午开会的时候他急的,嘴巴都上火了。”
陆北辰没理会她。
见他不吱声,顾初当然也急,但这种事又不好意思催促他,想了想,靠得他再近一些,“要不然你先简单地跟我说一下要领呗,我回实验室自己慢慢琢磨。”
“你悟性不够。”陆北辰翻了个身。
“悟性不够才要慢慢练嘛。”顾初从他身上爬过去,凑到的另一头冲着他的脸说道。
陆北辰又翻身过去,还是没搭理她。
“哎呀,你别这么小气嘛,这年头不会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顾初再次从他身上爬到了的这头。
陆北辰干脆又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