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做了决定,已经逼着自己冷下心肠,正堂内萧潜英挺的背影还是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握紧双手,直到指甲刺入手心的痛压下心口的疼后,才走进去。
“浣沙。”萧潜走近她,眼中深情从未改变:“皇上已经准奏,许我留京统领禁卫军。”
“恭喜你!”她勉强笑了笑,心脏却骤然抽痛了一下。
“昨夜伯母已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这些都是我带的聘礼……”
“拿回去吧。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吧。”浣沙转过身,无形之中拉开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与她,注定是有缘无分,或者说,缘分已尽……
他指着聘礼的手僵在半空,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萧将军,你的情意我心领了,可惜浣沙命薄,无福消受。”
“三年了,我等了你三年,你今天和我说无福消受?”萧潜咬紧牙关,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他的手像铁钳一样,可她一点不觉的痛。
“……”浣沙抿紧的嘴唇,说不出来一句话。
萧潜终于从她的沉默中读懂了难言的痛苦,深吸了口气,脸上的怒气缓和许多,眼神也从盛怒变成阴郁:“你是因为……才拒绝我的,是不是?涣沙,过去的事,我不介意,真的!”
“可是我介意。”她挣脱他的手,指了指大门缓缓道:“萧将军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