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宇文楚天轻声道:“只是刚才运功为他护住心脉,耗损了些内力,调息修养半个月,等内力恢复了就没事了。”

她不懂武功,却清晰记得萧潜曾说过:内力对一个习武之人尤为重要,若是内力受损,便等同于受内伤,比外伤更难治愈。

“半个月,真能恢复吗?”浣沙问。

“嗯,若是半月不动用内力,静心调养,可以恢复的。”

“不用内力?那若是有人想要与你比武,或是想要杀你……”

“若是有人想要杀我,那这半月便是最好的时机了。”宇文楚天轻轻一笑,语气极为清淡,似乎谈论的是别人的生死。

第二章 不堪回首(二)

浣沙却感觉心口一紧,莫名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我没猜错,是萧朗带这个孩子来找我医治的吧?”宇文楚天缓缓挽起衣袖,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认得这孩子,他的父亲是北齐的名将,高氏宗亲,因为皇上忌惮他位高权重,将他赐死,他临终前将襁褓中的儿子交给萧老将军照顾。”他抬头看了一眼浣沙,“如今这孩子中了剧毒,萧老将军和萧潜都在边关打仗,能送他来兰侯府,请动你来求我的——自然只有萧朗一人。”

浣沙难以置信地看着宇文楚天,这种托孤的秘事关系到萧家九族的性命,萧潜都未曾对她提起半个字,而宇文楚天却了如指掌。她细细品味着眼前的男人,一个看似清风朗月,独守清静的男人,又似乎无事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