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凑,姓萧的要死了,姓修的想吃独食,没门儿。”楼暗尘理了理衣襟,不满地出声。

“可是……”实力悬殊太大,实在不宜去凑这个热闹。

楼暗尘一撩衣袍起身,妖娆的面上勾起一抹冷笑:“也许以前是拿他没辙,现在……那可说不定了。”说话间便朝殿外大步走去。

“陛下,你干什么去。”他不是说起风就是雨,这时候就动身走吧。

楼暗尘举步出了宸宫的大殿,站在殿门外的高阶之上,望着渺远的天际,伸了伸懒腰,四下望了望:“这宸宫还缺什么?”

跟在其后的杨林朝四处望了望,皇宫之内要什么没有,还能缺什么。

“当然是还缺皇后娘娘啊。”楼暗尘倚着勾栏笑得风情万种“叫上赤瞳他们,咱一块凑热闹去。”

杨林无奈抚额叹息,封国有这样一位皇帝,到底是福是祸,处理政事雷厉风行,可是这为人嘛,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第二百四十七章 生死相随(飏)

燕城,秋水山庄。

夜静更深,穿窗而入的夜风拂动着垂落的帷幔,将屋内熏香之气荡然一空,床榻之上的男子面色苍白如纸,剑眉紧紧蹙着,凤眸眼角还残留些许的血迹。

外室的几人个个无不是绷紧了心弦,琉香点屋内点了大夫留下的提神醒脑的香,希望可以帮助他快点醒过来,侧头朝窗外望了望,抿了抿唇暗自叹气,小姐,你还好吗?

萧恪提前以凤诏令将鬼域各堂堂主召来燕城,西南西北的所有军队,都蓄势待发,苍月与西南西北的边境平静了两年,几天之内,便处于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

苦整个山庄的前厅,没有一个人开口,气氛压抑而沉重。

萧天痕在萧飏的房内,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不时朝床榻上望去。琉香望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道:“你停下来行不行,转得我头都晕了。”

萧天痕转头瞪了她一眼,一撩衣袍在雕花木椅中落座,望向床榻上还未醒的人,俊眉纠结在一起,无奈的叹了叹气,现在时间紧迫,四哥还不见醒,再这么拖下去,汴京那边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琉香默然望着床榻上的人,心潮起伏,他和小姐要在一起,怎么就那么难呢?

床榻之上的人,修长白晳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下,修长如扇的长睫缓缓掀开眼帘,胸中一阵血气翻涌,他身躯一颤咳出一口血来,萧天痕与琉香二人闻声疾步赶至床边。

萧天痕接过琉香手中的巾帕拭去他薄角的血迹,面露欣喜之色:“四哥,你终于醒了?”可是他抓着的手却是冰凉的刺骨:“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萧飏拧着眉扫了一眼屋内,眸光一沉,出声问道:“她去哪里了?”虽然有病在身,但他比常人更加敏锐的警觉性让他感觉到周围的异样,她一连几天没进这房门,没有一丝她的气息,他不能再让自己睡下去。

琉香闻言接过巾帕的手一颤,朝萧天痕望了一眼,见他们两人的面色,萧飏心中一急,不由又咳了一两声,望向萧天痕眸光犀利:“她去哪里了?”

琉香捏着巾帕的手一紧,出声道:“小姐去汴京了,已经走了六天了。”现在汴京还不知情况如何,大家都等着他来拿主意要怎么救人,她只有先说了。

“汴京?”萧飏眸光陡然一寒,原来那天她让他召祝雨行他们来燕城是打这主意,该死!自己怎么就没早觉察。

萧天痕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出声解释道:“四哥,她去汴京不是找姓修的,是要……是要拿血莲回来给你治伤,当年那株血莲我没扔放在了王府的冰窖,当年离京走得急便没顾得上拿,所以我们才帮她瞒着你的,我们也想你快点好起来,可是派去了一拔又一拔人都没有消息,她等不及就自己去了。”

“你们……咳……”萧飏气得咳嗽出声,一张脸更加煞白。

“我们也不想的,她在你屋里点了熏香,还给我们都下了药,等我们醒来追去,她已经带着祝雨行他们出了西南进入苍月边境。”萧天痕解释道,这事绝对不是他主谋的。

“明知道她会去,你们还漫不经心,你不知道她一回去就……就难脱身吗?”萧飏气息不稳地质问道,血莲之事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跟她提过半句,若不是有人告诉她血莲的事,她怎么会去,如今看来,早在她回来就已经知道了血莲的事,所以才会打主意让他召祝雨行等人来燕城以作准备。

“我和二哥都一再反对,还让玄风和玄成天天盯着她,结果她把所有人都下药放倒了连夜就跑了,汴京那边除了她,派去的其它人根本进都进不去,我们担忧你的病情,她比我们更担忧,听玄成说在聆风小筑那里,她天天问你,天天站在屋外等,回到秋水山庄更是一天都不曾安眠,别说那是汴京,就算是刀山火海她要去我们也拦不住。”萧天痕说道,昌和宫之事,他本一直记恨于她的,可是在后来才从母妃口中明白她的用意,他相信那个女人对四哥的爱不比四哥对她少,她值得四哥的如斯付出,所以他一直支持并未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