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痕沉默片刻,一副认罪状:“她是帮我对付那巨蟒才……才中了乌云珠那女人的毒掌。”他还是争取坦白,从宽处理。
萧飏闻言眸光一寒望向萧天痕,他让他过去帮忙,他却帮倒忙。凤浅歌微一扬眉,望向眼前的人使唤道:“上药!”
萧飏瞪了她一眼,蘸了药微微抚上伤口处,指上忽一用力,疼得凤浅歌一皱眉这才道:“看你下回还逞强。”萧天痕见他不追究,悻悻地走远去。
“你就蛮不讲理。”凤浅歌不满地哼道,又不是她要伤着的,实在是那一掌躲不开,她才接的,不然伤得就不是一只手了。
他低眉将她的伤口上了药,细细包扎好:“你就非要冲上去逞强把自己伤着才心甘是不是?”
“连心疼人都这么别扭。”凤浅歌瞥了他一眼哼道。她自然知道他是不想她受伤,他是想护着她,可是他就心疼人这么温柔的人到了他这里就这么别扭。
萧飏凤眸倏地眯起,一搂她的腰际:“那谁不别扭?”
她微一怔,唇角扬起,皱了皱眉子嗅了嗅,戏谑道:“好浓的醋啊!”
薄削的唇狠狠地吻上她,辗转不离。他也怕他做的不够好,比不上那个人,即便她在自己身边,但她心中总有一个角落放着那个人,也许在某一天元清皇的记忆袭来,那个人更会占剧她整颗心。
她微怔,似是感觉到了他这份不安,微敛起眸回应着他的吻。
夕阳的余晖照耀着大地,河面波光闪耀。二人闲坐在河边草地之上,凤浅歌随手摘起旁边的野方在手间摆弄成一只草戒指放到他手中。
萧飏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成亲的婚戒,就像指环差不多。”她淡笑言道。
他微微皱了皱眉,一把抓起她的左手:“像这个?”
她低眉瞧了瞧左手上的指环,撇了撇嘴:“这个在封国时楼暗尘硬戴上去的,里面是中空的,养着一种蛊虫,戴上去除了他没人拿得下来,我试过很多回了。”除非把她手指剁下来差不多。
萧飏瞧了半晌,眸光复杂难辩:“他倒舍得,这是封国皇室的定情信物,亦相当于封国王后的证明。”那家伙把这东西放在她这里,不也是在打着她的主意,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宵想,心中醋意翻腾,再所难免。
“那黑狐狸太精明,我不想跟他打交道。”凤浅歌淡声言道,她自认为一向可以看准一个人的心思,偏偏楼暗尘那家伙藏得很深,面上玩世不恭,谁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是不是不防,有野心,有心计,又有手段,他日若为敌,不可小看。”萧飏望着远言,眸光清锐,如今西南西北在他手,东南东北在修涯手中,苍月内部不稳,封国这时候来袭,内忧外患会更加难以收拾,到了锦州是必要暗中派人注意着封国的动向,否则真的怕会陷入那样十面埋伏的局面。
凤浅歌微一拧眉,皇宫中活下来的人,几个不是有心计有手段的,她曾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保全身自己,却是一再被卷入其中。这世上从来不缺聪明人,最聪明的那一个从来也不会是她。
玄成驰马疾回来报:“忻州已经封锁戒严,无法过去。”
凤浅歌秀眉微拧,望着远方的天色,要去锦州就必须过忻州,若再耽误下去元州的追兵也来了,到时两面夹击,更难脱身,今夜看来又是一个不平夜。
第二百二十九章 死路生路
暮色降临,一行人勒马停在忻州城外,可想而知此时城内的布防是何等严密,硬闯过去几乎不可能,算算时间元州城的追兵也将至忻州。
凤浅歌望着高大紧闭的城门也不由犯了难,握着缰绳的手不由紧了紧。萧飏侧头望了望她,眉宇间掠过一丝复杂,对几人道:“玄风随本王自城中走,天痕你带她从左侧绕行,务必在封城之间出去,玄成从右侧绕行尽早出城,备好马匹。”他们如今的马匹已经连续行了一天了,不能再继续用了,城中必弃,出城之后没有马匹如何到锦州。
“是。”玄成玄风回道。
“我跟你一起。”凤浅歌侧头望着他一脸坚定之色,从城中走,无疑是将所有的兵力都引了去,让他们好从两边走。
苦萧飏侧头望向她,清冷月光下目光深沉,淡声道:“他们的目标是本王,凭这些人还奈何不得我。”这样的对手,他又不是第一次面对,只是不想她随之陷入险境。
“四哥……”凤浅歌出声,他自然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只是这个人每次说要与她同生共死,却总是把生的机会给予她。
萧飏望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萧天痕身上,大有警告的意味,这回要是再出了差错,他定饶不了他。萧天痕接收到他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女人这么强悍哪还用得着他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