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痕一听气得跳脚,天哪,这男人真的勾引四哥搞断袖,再度上前分开两人拉着的手,挡在萧飏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凤浅歌:“你不要脸,不要仗着有几分皮相就想兴风作浪。”转头望向身后的萧飏,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四哥,你不是被凤浅歌那女人气糊涂了吧,怎么能……怎么能……”怎么会跟一个男人搞在一起。

正在她说话间,凤浅歌再度绕过他站到了萧飏身旁,一脸挑衅地望着萧天痕:“怎么不能?”

萧天痕郁闷至极,可怜他这么维护四哥,他自己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忘着那男人的目光还出奇柔和,完了完了,四哥真的断袖了。

萧飏低头望了一眼一脸得逞的女人,冷沉的眸底凝出丝丝笑意,将她往身旁一带望了眼萧天痕和玄成:“进屋再说。”

凤浅歌冲着萧天痕得意的一扬眉,亲昵的挽着萧飏的手臂,朝屋内走去。萧天痕仰天叹息,两个男人手挽着手,怎么看都是一大刺激。

萧天痕与玄成玄风等人随后跟进了屋,看到站在萧飏身旁的人,他目光如飞刀,一刀一刀恨不能把这天杀的男人千刀万剐了去。而凤浅歌却依旧是一脸毫不愧疚的笑,看着被气得抓狂的萧天痕,心情无比愉悦。

萧飏看不过去了,手一扬掀了她的面具,绝美出尘的面容显现出来。凤浅歌见没得玩了,悻悻地撇了撇嘴角:“十二殿下,好久不见啦!”

萧天痕张着嘴肩望着一身男装的凤浅歌,揉了揉眼睛,看到的还是那张脸,走身凑上前去看,被萧飏扫了一眼,乖乖地收回目光:“你不是……那个……在汴京吗?”他没好直接问,你不是做皇后了吗?

原来不是男人,是凤浅歌这女人。他怎么就没想到,四哥那一根筋的脑子除了凤浅歌那女人,什么男人女人他都看不进去的,难怪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早认出来了干嘛不说,害得他穷紧张这么久。

凤浅歌还未出口回答,萧飏便望向玄成道:“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

“元州城主秘密接见了几个人,属下都派人暗中跟着一有异动就会回报。”玄成恭敬回道。

凤浅歌见他们要说正事,但起身道:“我先回住处了。”她一声不响地走开这么久,这会祝雨行和风镜怕也在四处找她的踪影。

刚一起身便被人一把拉回,声音明显不悦:“谁让你走了。”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哪还能让她溜走。

“我有事要处理。”她加重语气强调,好歹现在她也是西北之主。

“现在没你的事了。”萧飏扫了她一眼,朝玄成道:“将祝雨行他们带过来,本王要见他们。”

“是。”玄成领命而去,西南西北之地看来是统一了,不过这一年来的西北动乱竟然是一个女人手中平定的是有些让他意外的,但是这个女人与宣帝的关系,势必会成为影响主子夺回皇位的阻力。

“什么意思?”凤浅歌淡眉微扬,西北还有好多事都没处理,怎么着也得等她交待完了再说吧。

萧飏剑眉微扬望了她一眼,朝萧天痕道:“准备过几日回燕城。”这次前来本来就是来找她的,人既然找到了自然不必再多做停留。让她在西北跟着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过了一年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了,要是早知道她出了汴京在西北,他早就把人抓回燕城了,还会容忍她在西北一年。平乱打仗本就是男人做的事情,她在里面掺和什么。

“你别不讲理行不行?”凤浅歌挑眉瞪他,西北是她的地盘,他倒是将鬼域的人使唤得跟什么似的。

“好,我讲,看他们是你的还是听我的。”萧飏望着她说道。

凤浅歌气结无语。萧天痕站在一旁望着两人,面上也不由自主染上一抹笑意,凤浅歌离开汴京是他所预料不及的,但是她肯回到四哥身边就够了,一年了,甚至和四哥相处的这么多年,他都从未在他面上看到过如此柔和的神情,一切都只因为那个女子绽放。

可是她不是已经做了皇后吗?为什么离开姓修的跑到西北来?姓修的会那么轻易放她离开?一系列的疑问浮上他的心头,望着凤浅歌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思量。

不到一会,玄成已经从外折回,进来禀报道:“王爷,疾风堂主风镜,逐雨堂主祝雨行,元州疾风堂分堂主风齐已经过来了。”

凤浅歌一听摸了摸脸,面具还在萧飏手上,伸手便去拿,萧飏手一收让她扑了个空,眉头微皱望着他,她还想载着这假脸做鬼域之主?

“让他们进来。”萧飏扫了一眼凤浅歌的神色淡声说道。

凤浅歌低着头呈驼鸟状坐在他旁边,祝雨行三人已经由玄成带到屋内,进门一见便行礼:“见过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