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怜儿和虚谷看到有人飞回了营地,启动了防御阵法。
她拉着虚谷落下,手中阵石抛出,空间与迷雾荡漾,掩去了两人的气息。
秘境本来就是被虚空风暴切割下来的碎片。遗迹里的禁制并不完整。就如明彻所说,饿了几万年的刑天凶兽,在最后的禁制被破坏之后,发狂地吞噬着弟子的魂魄。
此时太阳还未落山,阳光给雪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防御大阵启动之后,各宗门营地上空升起了各色透明的防护罩。在踏出宫殿的刑天兽面前,像皂荚搓出的泡泡,绚丽脆弱。
小山丘似的刑天兽肚子里发出闷雷般的吼叫,爪子挥动。防护罩瞬间被摧毁。帐篷木屋拔地而起,凄惨无比地飘下了山峰。
各种法宝拖着缤纷的宝光,如离弦之箭,带着弟子们飞离雪山之巅。
“怜儿!怜儿!”石清枫挥去禁制,眼前一片薄雾弥漫。寒玉烟罗网不见了踪影。他拼命的往指间的寒玉戒指灌入真气。
他伸着手,寒玉戒指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她在这里,可是他为什么看不见?石清枫急得额头冒汗,大声喊道:“怜儿!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在哪儿!”
十八岁的少年失去了惯有的温文尔雅,梳得整齐的道髻滑落下一缕,随着他扭头四看,发丝在他脸颊旁轻轻飞舞。
“小师祖……”虚谷偷眼看向肖怜儿。
石清枫的手指在胸前结出花印,想收回寒玉烟罗网。没有反应。他急得又使了一回。寒玉烟罗网没有如他所愿出现在手里。他怔怔地站着,帐篷顶突然被刑天兽卷起的气息掀飞。他仿佛没有觉察似的,绝望地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地方,喃喃念着肖怜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