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姚看着自己,亦忍不住笑道:“这齐大夫的药还真是灵丹妙药,王妃面色红润,越发好看了……”
我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这小妮子,越发口无遮揽了!”转身却是自己先偷偷笑了出來。
日子便在对子嗣的期盼中如窗外合欢树上绽开的合欢那般纤柔里慢慢渡过,每日我便在树下抚琴,抑或铺开宣纸画上几笔。
芬姚几个侍女自从听到这个消息,每日便就是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想着给未來的小王子或者小公主准备什么礼物才好。
几个人更是跟着芬姚学起了刺绣,煞有介事地绣起了肚兜、虎头鞋等。
看得我亦是如喝蜜浆般心里甜丝丝的。
掐着日子算着大汗新丧已有月余,再过几日,便是六六三十六天丧期满。
自己更是满心期待新主即位,如此乌洛便可从繁忙的朝政中脱身出來。
漠北的盛夏,天干地燥,烈日下,花儿亦被晒地似乎失去了水分,蔫头蔫脑,唯有窗外不停歇的蝉鸣平添了午后的莫名烦躁。
我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心下却想着这霍太医一去近二十日,中途只有护送的侍卫道霍太医病情加重,已快到大梁边境,其后却无任何消息传來,自己派出的线人亦是断了联系。
突然,凝儿快步进來,轻声道:“王妃歇下了么,人回來了!”
我一听,心下一跳:“快宣!”
面前已易容的侍卫灰头土脸,像是逃难归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