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倔强地对视着,片刻,他唇角一翘,忽而一笑:“本王自然想听王妃的心里话!”
闻言,我复垂眸,将手腕从他的手中用力一抽,转身,裙裾从他面前拖曳而过,环佩相撞声里,交织在一起的还有我轻如飘渺的声音:“臣妾一直以为,一个能杀死哈斯克狼王的人,是不需要与任何人讲究交换条件的……”
……
之前虽是与达簿干阿茹站到了一起,我终究是不情愿的。
但是,事实上,彼时的自己,毫无其它选择。
达簿干阿茹权衡之下,终究也是迈出了她无法回头的一步,一切,皆是因为乌洛。
我这也才明白,昔日纳彩珠因我遇刺而被囚禁起來,与国师夫人交好的达簿干阿茹在这件事上为何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二弟虽是先后有过几位夫人,却形同孑然一身,先前几位夫人不明不白死去,和纳彩珠不无关系,二弟心软,又顾忌朝政,到底是沒有追究,本夫人亦知道,先前你在的时候亦是受了不少委屈……如今你贵为正室王妃,自然不该再受这份气……这个纳彩珠,杀杀她的气焰亦是好的……”
彼时听到这里,我心底不得不为达簿干阿茹的说法喝彩,一番简短的话,听上去是为我着想,却是不着痕迹地隐去了她自己的心意。
我听后面上应着,心里冷笑一声,看來,人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纳彩珠即使再愚蠢,也绝不会令刺客带上自己的腰牌去行刺自己的敌人,若是真有行刺之罪,岂是达簿干阿茹一句轻描淡写的“杀杀她的气焰”那么简单。
得知将纳彩珠囚禁起來出自达簿干阿茹的主意,我不免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