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出來,两人道乌洛药力还未过,还未醒來,只等他醒來便好。
看着两人疲惫至极,我吩咐人将两人送走,每人又送上一份丰厚的赏赐。
缓缓走进内室,屋里的血腥气还未散尽,闻之仍然有淡淡的刺鼻。
我走近窗前,轻轻推开长窗,清冷的空气扑面而來,头脑随之清醒了不少,我伸手放下合欢刺绣烟罗软纱,以便进來清新空气的同时亦能挡风。
做完这一切,我蹑手蹑脚來到榻前。
凝望了还在熟睡中的乌洛好一会,我才在榻前轻轻坐下。
乌洛身上盖着鸳鸯戏水的锦被,头微侧向里,紧闭的双眼和匀称的鼻息显示他正在熟睡中。
许是方才流血过多的缘故,乌洛的刚毅的面庞有些苍白,眉峰微蹙,唇角却是微翘,带着淡淡的微笑,光洁的额头被几缕黑发遮盖,挡在眼睛上面。
我伸出略有些颤抖的手,轻轻将这几缕头发拨向他的双鬓,露出微皱的眉心,我用食指上下微摩挲,直至其缓缓平复下來;接着又轻轻抚过他的剑眉,顺着他的脸庞向下,直到手上传來胡茬扎手的微疼。
我对着乌洛的面庞痴痴看了好久,清晨在城门见到乌洛时的一幕如云烟般浮过脑际,透着些许的不真实,与乌洛分别半年,自己一个人在寂寞、担心、疲惫中等待了感觉仿佛有百年,而此时面对就在眼前的乌洛,又仿佛是分别不过是在昨日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