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方才转移话題,只是奇怪这狼王为何会在这,亦不明白达簿干阿茹,一个妇人为何对这凶残暴戾之物会是如此膜拜。
却未曾想到这里面竟是这样一顿隐情。
这也才回过味來,所谓达簿干阿茹质问自己若是乌洛因此有闪失,自己会不会后悔,其实亦是在变相说出她的心里话而已。
想到这层,心里瞬间似被绵绵钢针扎过,一阵突如其來的刺痛让自己几欲无法呼吸。
乌洛,竟瞒我至此……
达簿干阿茹转过身,背对我走到窗前,曳地长纱从我面前逶迤而过。
良久无语。
半夜的凉风透过长窗进來,吹得烛火忽左忽右,吹到身上,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热度一分分消失,最后竟是遍体生凉,腿上的力气似被抽干般几欲支撑不住……
达簿干阿茹背对我,站在长窗前,任凭夜风吹得她的身后长纱起起伏伏,一如她此刻不平静的心情,许久,她转过头了,淡淡道:“大汗每日饮的木槿茶,皆是本夫人亲手端到其面前……”
连环计 3(上)
从达簿干阿茹的寝宫出來的时候,已是五更天,天际隐隐透出一丝光亮,行将拂晓。
漠北的盛夏短暂,坐在疾驰的马车里,透过帘子进來的层层凉意扑面而來,让人感觉到,秋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