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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柔然汗国内忧外患,一方面大汗病情不明,王宫内人心不定,而王爷则在前方战场主持大局……王爷虽是记挂王妃,却亦是不能回府……”斛律单同眉间焦虑不已。

“前方战事如何!”我搁下茶盏,问道。

说到此处,斛律单同眉间稍霁:“昨日接到前方战况,王爷率领大军已挺进高昌北部边境,一路上横扫千军,此番与大梁结盟,高昌四面楚歌,已是力不从心……高昌濒临大梁的东南边境已被大梁康靖王统领大军所破,东面亦是在柔然与大梁的共同推进下,节节败退,如今高昌不得不向西撤退……”

“那高昌历经几十年休养生息,又在数十年前的战争中坐收渔翁之利,怎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我眉头微皱,疑惑道。

提到用兵打仗,斛律单同微笑道:“王妃有所不知,高昌此番灭亡乃是天意,高昌近些年來,亦是不太平,先是历经王位之争,新王不思进取,后又境内大旱,有些地方甚至饿殍遍野,原先被征服的西域小国向高昌求助,高昌亦是推脱不已……大梁与柔然昔日的战争,高昌坐收渔翁之利,却是败在新王手里,大梁国的皇帝堪称一代枭雄,早已对高昌虎视眈眈;王爷战无不胜,此番是志在必得……”

听着斛律单同对梁文敬的夸赞,心下是五味俱全。

“如此一來,看來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我勉力一笑:“既是前方战事平稳,本宫亦放心了,只是,这关键时刻,宫内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

斛律单同长叹一声:“这正是王爷忧虑之处,只是,大汗此番吉凶难卜,若是王爷及时赶回的话……”

我心里一动:“敢问大汗是何病症!”

斛律单同眉间忧虑更深一层:“末将不知,只是听家父讲过,大汗不似之前之精气神,神志恍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可有服药!”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