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话锋一转,眸子里细细密密的深意一闪而过,淡淡的微笑挂于唇角:“王妃虽是多年前來到柔然,只不过今非昔比……听闻王妃身体一直有恙,前些阵子险些落下病根,二弟亦是心事重重,倒叫本夫人好生担心……”
我已回过神來,她这样说,我只得垂眸轻轻回道:“让夫人费心了!”
余光里,大汗夫人的眸子扫过我,良久才道:“王妃想开了就好!”
她缓缓起身,來到雕花长窗前,淡淡道:“人这一辈子,今日不可预料明日,还是踏踏实实过好今日最好……”
“夫人说的是……臣妾铭记于心!”
“你厚葬了农吉,本夫人在此亦感激王妃……”她转过身,明净的脸庞逆着光影,有着轻微的暖意:“如今王爷在前方打仗,万不可分心,王妃身子初愈,还是好生歇息……农吉的事,本夫人自有道理……”
我点点头,便让芬姚将南珠奉上:“夫人,侍卫在当日发现几颗贵重南珠,还请夫人过目!”
达簿干阿茹夫人面上现出些许惊讶,坐在桌前,仔细看着这几粒南珠,峨眉微蹙,眼神里飘过一丝惊异后,良久才道:“原來你……且放下吧……”
……
从大汗夫人宫里告辞出來,上马车之前,我又重新望了一眼这一片密密的怒放的木槿花。
芬姚等了一会,禁不住催促道:“王妃,您來前已经看了好一会,这烈日当空,您这仰望了半天,脖子该酸了……”
上得车來,芬姚看着我不解地问道:“王妃,这木槿花有什么好看的,朴素的很,哪有咱宫里的花草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