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底下盖的竟不是农吉和阿加,!”除了铁蓝,其他几个人皆大惊失色。
“你们见过下面盖住的人的面容了吗?”铁蓝沉思了一下,问芬姚几个人。
“西木侍卫将白布一掀,隐约看见下面的人血肉模糊,当时吓得一下捂住眼……并未仔细看……”凝儿迟疑一下,怯怯答道:“我只看了一眼,看模样,应该是农吉……”
“百密一疏啊……”我微掀起马车上的布帘,望着丝毫不见停雨迹象的远处飞奔往后的密林及农舍,听着马蹄疾驰“得得”有声,淡淡道。
……
回到王府,身上已是半湿。
芬姚早已吩咐人备好香汤。
沐浴完毕,出得浴桶,隔着软烟罗,芬姚这才低低道:“禀王妃,适才宫里來人,怕是宫里有事……”。
“为何不早报!”我心里一沉。
“來人说,倒是不急……”芬姚挑开翠色烟罗纱帐,近身为我穿好衣服,又替我擦干长发。
我只将长发松松绾住,便闪身出了内室。
绕过锦屏,中厅里,一身华服的柔然男子正站在中厅,微俯身细细看着一株“天逸荷”,想來是从未见过,面上隐有赞赏之色。
我示意阿熙上前。
阿熙上前几步,向那素不相识的华服男子道:“大人,王妃來了!”
那男子忙直起腰身,抬眸间见到我,竟是愣怔在那里,浑然忘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