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话可是说反了!”我冷然打断乌洛,凝眸于他褐色的深眸,嗤笑道:“臣妾何曾敢去对国师的女儿耿耿于怀,左右不过是自己命大,几番死里逃生,臣妾感激上天还來不及,怎么会有那闲功夫对纳彩珠夫人耿耿于怀,只是……”我望着乌洛越來越难看的脸色,边摇头边后退,银牙几要咬碎:“只是,王爷所言,不愿滥杀无辜,那么臣妾倒是想问问,臣妾的孩儿难道就不无辜么,!”
模糊的泪光里,乌洛负手站在那里,脸上悲悯神色一闪而过。
我再也无法控制,双手掩面,呜咽连连。
“王妃……”良久之后,乌洛涩然开口:“孩子,已经沒有了……你要养好身体,以后我们还会……”
我停下抽泣,抬头,似从未认识乌洛般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才道:“王爷,臣妾怎么就不明白,沒有了孩子,王爷难道不悲伤么!”
乌洛眉间紧蹙,刚要分辩,门外传來随从的催促声:“王爷,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
乌洛欲言又止,终是道:“本王这次來,是要告诉王妃,!”
“不要说了!”我冷冷打断乌洛的话,背过身去,看向偏殿外苍松翠柏青翠欲滴,心如死灰:“王爷政务繁忙,以后若无要事,就不要上山來了,臣妾为孩儿祈祷,心还是静些为好!”
许久,看着枝头的鸟儿一拨拨落下,又一拨拨飞离,身后传來怯怯的声音:“王妃!”
我站地早已是腰酸腿痛,听到芬姚的声音,我知道乌洛已经走了。
转身刚要挪步,眼前一暗,酸麻的双腿如同沒有知觉般险些摔倒,芬姚手疾,一下扶住我。
芬姚将我小心将我搀到榻上,一边闪扇子一边道:“王妃,王爷说有事先行一步,临走前留下一封书信给王妃,王妃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