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指点点芬姚的额头:“傻丫头,今日本宫与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已是莫大的运气,若是真是想要你命,哪还有跑!”
芬姚听了,点点头,禁不住缩头吐吐舌头:“王妃,奴婢从來沒见过那牛羊竟疯成那样,吓死奴婢了,当时奴婢看到的时候,腿肚子都转筋了……”
是夜,我独坐榻前,对着亮如白昼的烛火静静翻着手里的医书,静静等着乌洛的归來。
这些医书都是來柔然之前让霍太医给我准备的,宫外的霍太医一身俭朴的素服,带着已是沒有记忆的略显羞涩的长孙鹭眉,祖孙两个居住在郊外的农舍。
接到我的去信,便依言将东西打包好,由宫内的侍卫带回。
如今这些东西我带到大梁,仔细看过,确实受益匪浅。
这医技,若是运用得当,治病救人不为过,若是居心叵测,想杀人亦是易如反掌。
快三更的时候,乌洛从宫内回來,眉间思虑沉沉,平日凛冽冷硬的脸庞有着淡淡的疲惫。
见我还在秉烛看书,不由一怔,眉间一皱道:“怎么还不休息!”
我抬眸瞄了一下乌洛,一身玄色衣袍,腰间以金带紧束,更显出身材强劲有力。
“哦……还不困……”我放下书,伸伸腰,懒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