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下车的地方在上坡,那牛羊原本是在远处的下坡之处放牧,正悠闲吃草,突然之间沿坡狂奔之上,直扑我而來。
若不是侍卫手疾,身手不凡,自己连同马车怕是早已被踩踏,想起当时疯牛疯羊冲向自己时卷起的漫天风尘,瞬间之摧枯拉朽之力,自己还是后怕了一番。
既是乌洛下令严查此事,我又是安然无恙,自是不必再去想此事。
乌洛说到做到,因为王妃出行险些酿成大祸之事,当日与此有关之人皆被带走,严刑拷问是谁泄漏了王妃行踪。
一天下來,有人耐不住刑讯,咬舌自尽。
芬姚回來告诉我是那个放牧的小姑娘的时候,我冷冷笑了,此人真是手段毒辣,连一个刚十几岁的小姑娘亦不放过,心里亦不禁有些埋怨王府里的人,便叫芬姚过去带信,查便查,不许动大刑。
两日后,终于传來了消息,当日护送我出王府的侍卫中有一人走漏了消息,随后被押往大牢,等从宫里议事回來的王爷处理。
乌洛刚去宫内不久,我让芬姚带路,來到了大牢。
大牢内光线昏暗,一股霉味扑面而來,铺满杂草的地上躺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正是那日我醒來后对其已上心的那个侍卫。
我眉头一皱,问看管牢房的牢头:“本宫不是说不许动大刑吗?”
牢头生硬的汉话恭敬躬身答:“禀王妃,此人泄漏王妃行踪,已是大罪,却不思悔改,抵死不认,若不是动刑,怕是不会轻易招供……”
我挥挥手,示意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