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杜兰在信中所担心的,但是,我不想再等下去。
今日,梁文敬的反应倒是印证了杜兰的话。
我心底暗自苦笑,自己竟不如杜兰了解梁文敬。
但是,话已然说出去,便如泼出去的水。
坐过半晌后,梁文敬便出了棠梨宫,径直往太后那去。
是夜,我却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了无睡意。
自己关心的并不是梁文敬对我置身此事的态度,更多的是关于自己和高昌国是否有什么关系。
若是左相与高昌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母亲的事情一定与其有关,我暗自想着,当年大梁与柔然的战争三年,大梁险中取胜,云中城一战,粮草遭高昌偷袭,折损重大,想必,那时,左相枭枭之心,已经暴露出來,只是,那时,腹背受敌,先皇无暇顾及。
对决 1
二十年前的战争中,云中城一战大梁反败为胜,虽是折损严重,终是凯旋而归,左相徒有感叹,天不亡梁。
先皇未必沒有觉察到左相的谋逆之心,否则怎么会在班师回朝后在朝中陆续削弱左相的力量,先是削弱与左相交好的太尉的兵权,后又陆续让太子梁文敬学着监国为由,将左相手中权力及太尉兵权收了大半归太子梁文敬。
太子学习监国无可厚非,左相纵是再骄纵亦不敢有所怨言,何况太子梁文敬还是左相亲手将其推上太子宝座。
只是,左相与高昌国來往私密,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來,一直未断了联系,想必是有什么共同的利益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