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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敬拾起來,仔细看了一下,又抖开信纸,慢慢看了起來……

“高昌在大梁都城凉京活动亦不是一日两日了……”我边给他倒茶,边道:“这些东西未必对皇兄真有用,但是,相信会让左相有所收敛!”

看完信件的梁文敬面色渐冷,方才温和的脸庞已显霜色,他将信纸一扔:“竟有此等事情!”

“皇兄莫忘了,当日臣妹离开别院,皇兄是在何处找到臣妹的,漪澜阁,虽來往皆达官贵人,却并不那么干净……这墨玉,便是例证……”我小心提醒道。

不经意般微抬眸瞟过梁文敬的脸色,果然,他的脸上似笼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在那京城达官贵人出入的烟花之地,我与他相见的情形,自己的这番话,相信更能让梁文敬对皇后当日的所为愈加不齿。

而这正是自己要的,我刻意提起了别院不为别的,自己当年被迫带着杜兰和秋秋离开别院,差点被卖入京城妓院漪澜阁亦莫不是拜皇后所赐,幸好自己用那玉簪才得以保全自己。

当年梁文敬在那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已是漪澜阁的头牌琴师,那“冰冰”二字便是自己当年最大的耻辱……

我放下茶壶的时候,心底掠过一阵冷笑。

当日乌洛來信里面言明母亲遗留下的墨玉來自高昌,眼前这块墨玉虽是与那墨玉形状不同,但还是有相似之处,这从那诡异的图案便可以看出。

这墨玉,便是來自高昌,是高昌国的奸细与大梁的人会面的物证,地点便是在漪澜阁。

初次从杜兰手里看到这块墨玉,我着实吃了一惊,若是之前对乌洛所说的这块墨玉笃定是从高昌而來还心存怀疑,那么看到这块墨玉的时候,我是半分疑惑也沒有了。

这墨玉,正是來自高昌,且是高昌国机密之物,与母亲遗留下的墨玉做了对比后,我颓然倒在榻上,心下却是百味俱全,万分复杂,实在无法将自己与这墨玉联系起來,到底是谁,二十多年前,将这块墨玉放在了母亲的身边,他与我是否有关系,是高昌人,还是大梁国的通敌奸细,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