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端过喜儿手里的鱼翅粥,一边微笑道:“皇兄,臣妹亲手做的鱼翅,皇兄趁热喝点吧!”
梁文敬闻言脸上顿显惊喜,将手中折子一放,起身走到我面前,接过我递过去的鱼翅粥,尝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好喝,长公主手艺最近又有长进了……呵呵!”梁文敬的夸赞倒叫我有些赧然,自那日他宿在棠梨宫,说起霍太医与长孙鹭眉之事时,我的话着实刺痛了他,不为别的,只为能让他能明白,他能给予我的,是无尚的荣极,但是,也有他贵为天子给不了的东西,比如生命。
那日梁文敬早早上早朝走了,他的动作很轻,并沒有吵醒我,我在他换好衣服后慢慢睁开眼睛,怆然望着那一抹明黄绕过锦屏,消失在锦屏后。
原以为梁文敬会怨我,毕竟他为自己做得已经够多,只为能留我在他的身边,但是,到头來,我却对他有了怨恨。
这次看來,梁文敬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看着他眉目英挺,凛冽的脸庞不复平日的威严,眸子里尽显温和,來时忐忑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我接过梁文敬手中的碗,递给一边的喜儿,喜儿退下后,我转眸看向梁文敬,随即忍不住一笑,抬手用锦屏擦去沾在梁文敬嘴角的一丝鱼翅丝。
梁文敬低头看了看我手里的锦屏,亦忍不住笑了,眉眼弯弯,伸手握住我拿着锦帕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扶扶我头上的珠钗:“朕亦正想去看看你,想不到你竟來了!”
梁文敬眼神灼热,余光里,一边的随公公早就退了下去。
我想起什么?“皇兄,上次皇后特來告诉臣妹,敛贵嫔已有两个多月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