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提起她的母亲,烟翠身子瑟缩了一下,抬起被湿发覆盖的脸庞,苍白的脸上现出求生的渴望,哆嗦了半天,终于开口了:“长公主,是奴婢错了,奴婢并不知晓那肚兜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奴婢只是觉得兰贵妃亦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想來是稀罕小公主与小皇子殿下,才想将肚兜让其穿上,以图个喜庆……”
我静静看着眼前这落汤般的女子,缓缓道:“烟翠,本宫不让换这肚兜,有说这肚兜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烟翠再次面无人色,过分惊恐让她几乎失去了反应,她张张嘴,还要辩解下去。
我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你母亲的病怕是吃了兰贵妃给配的药才好的吧!”
烟翠两眼发直,颓然倒在地上,好久才讷讷道:“长公主,是如何知晓的!”
真假 1
彼时我正拿着喷壶浇着盛开的“玉梁”,小心浇完最后一棵,这才淡淡道:“本宫知道的何止这些,,这兰贵妃深谙药理,轻易不予人配药,所以啊!这宫中,能知道兰贵妃如此医术高超的还真是别无他人,只是这配的药,在你母亲那里能治病,在别人那里,却成了杀人的毒药……”
我转眸望向烟翠,细细看了她一会,语气微含了嘲讽:“本宫不得知的是,那兰贵妃生性清高,为何独独愿意为一个侍女的母亲医治!”
烟翠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來,跪着爬到我身边,磕头如捣蒜般哭泣着:“长公主,奴婢沒有办法,奴婢的母亲需要兰贵妃的药啊……”
烟翠生性聪明,且惯会察言观色,知晓常太妃与兰贵妃家族世交,自是对兰贵妃言听计从,烟翠系庶出,其母亲并不受宠,早在入宫前便被赶出家门,只好寄居亲戚家四处漂零,烟翠亦从原來的大小姐成了供人使唤的丫头,与常太妃家沾点远亲,被昔日的常太妃看中,随之带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