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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皇后郭莹秋顿时气得柳眉倒竖,碍着梁文敬在不远处,无法发作,瞬间脸上又形成得体的微笑,用只有在近旁的我才听得到的声音,鄙夷道:“长公主千万莫自以为是了,如今在宫中,倒是有皇上撑腰;将來去了那蛮夷之地,长公主,倒是要小心了……”她鼻子微哼一声。

我点点头,凝眸看她,亦微笑郑重道:“多谢皇后娘娘提点,只是,本宫窃以为,与那蛮夷之人比起來,本宫觉得,本宫更要小心的倒是,,皇后……”

“……”

在外人看來,看到的则是另一番景象,皇后与长公主交好,交头接耳状极是亲密。

唯有我和皇后知道,我与她之间,早已经势同水火。

从在别院开始,身为太子妃的郭莹秋就借梁文敬远赴江南之际,以“江山社稷”为由亲自去别院驱赶我,只是那时以为我是梁文敬在宫外的女人,令车夫将我送得越远越好。

只是,她做梦也未曾想到我还能入宫,且是先皇义女、大梁长公主的身份,她惊讶之余,不免猜疑起我的真正來历,梁文敬早已事先将原來的我无论在家世还是年龄做了修改,并记录在册,所以,郭莹秋并未知晓什么?这亦是她当日在棠梨宫莽撞问出一句“长公主,真的是先皇的女儿吗?”。

后來从杜兰那里询问无果,便在我入宫后,认定我便是梁文敬从宫外带回的“妖女”,于是处处针对我,于是,皇后“善妒”的美名亦在嫔妃中传播开來。

宫中女子哪个不是人精,梁文敬对长公主的好早已超出兄妹之情分,这便让那些心里早已忿忿不平的嫔妃们免不了在皇后面前吹吹风。

于是宫内盛传的中宫受冷落皆是因为长公主,更激起了郭莹秋的恨意。

若不是长孙鹭眉临时改变了主意,我恐怕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在皇后眼里,几次禁足皆是因为我,才使其贵为皇后的颜面扫地,如今,连象征中宫权力的金宝也因此易手,更使得她这皇后掉足了身价,这样的事情,恐怕这在大梁史上还是头一次,她恨我,亦是自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