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用过晚膳,正在临摹当朝名作,听到烟翠回来后说连公公道梁文敬接连几天都在御到深夜,并不曾临幸嫔妃。
我有些纳罕。
明明每日敬事房李公公都会托着锦盒过来,我每次皆选三位,再由李公公将三位嫔妃的牌子送到梁文敬的御书房,怎会没有临幸?
烟翠道:“连公公说这几日皇上仿佛身体有恙,连上朝都似乎提不起精神。正在朝上商议与高昌的国事,似乎亦是很难办。”
“身体有恙?”我慌忙扔下手中的笔,起身披上披风径直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里烛火通明,却并没有看到梁文敬的身影。
雕花紫檀长桌上堆放着尺厚的奏折,有几本已拆开的折子随意摊放在桌上,连批奏折的朱笔亦落到地上。
我走过去,弯腰拾起朱笔放进砚台,又将尺厚的折子摆齐,将已拆开的折子慢慢抚平整。
突然,一行显眼的小字映入眼帘:“先皇之义女长公主”,我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弹劾长公主的奏折,言自长公主入宫,后宫震动,中宫地位动摇,贵妃被黜,皆为长公主所为,长公主妖媚后宫,祸乱君心,致后宫无主云云……
我拿起这长长的奏折从头细细看到尾,果然是好文采,心下暗赞。落款处赫然是长孙佑,眉才人的祖父,当朝正二品左仆射大员。
我看着折子笑了,消息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