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这才惊觉厅里已是人影空空。
我再也忍不住,赤足奔向宫门外,只见华盖下,一抹明黄的身影愈显孤绝,在黑暗里越走越远……
早上醒来已是便听到宫外叽叽喳喳响成一片。
昨夜辗转反侧,及至四更还未曾阖眼。我皱眉披衣下床,唤来烟翠:“宫外何人喧哗?”
烟翠小心道:“回公主,是几位昭仪娘娘贵嫔主子,说是来给公主请安。”
大清早被搅了好梦,我心下不快,遂道:“本宫不是已说过,每日不需来请安么?”
烟翠慌忙道:“奴婢刚亦是如此回的,只是娘娘主子们不肯走,非要等公主醒来。”
我让烟翠打水洗漱后,又在侧厅里边用早膳边听烟翠说着昨晚和今早宫里的事情。
梁文敬昨晚盛怒而去,并没有直接去甘露殿,在御书房呆到四更,这才在连公公苦苦哀求之下去了甘露殿。
彼时甘露殿的眉才人已然等待一个时辰,虽是炭烧得极热,但毕竟数九严寒,光着身子的眉才人自是无法揣度圣意,又不敢擅自穿衣离开甘露殿。直到四更梁文敬才一脸阴沉、满是疲惫地踏进甘露殿。
光着身子仅以薄纱遮体的眉才人正在榻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