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一片混乱,呆呆看向梁文敬:“你的意思,母妃是冤枉的?她根本没有与外人幽会?”
梁文敬看向我,并没有回答我,许久:“你,终于肯承认了。”
我颤颤站起来:“你刚才问我的名字,我亦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梁文敬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淡淡道:“沈思月感昭寺幽会其青梅竹马是真,只是你……”
他顿住:“坐下说话吧。”
待坐定,他打量我半晌,道。
“先帝临终前,说他此生最对不起的便是沈思月。”
我心突突跳起来:“为什么?”
梁文敬看我片刻,沉声道:“沈思月并无半分对不起先皇,那倾云公主亦是先皇亲生。”
轰的一声,似一声炸雷在头顶炸开,直将我七魂去掉六魄。
我口干舌燥,耳朵轰鸣。
朦胧中听梁文敬继续说下去。
“那之前诊断的太医半年前临死的时候对先皇说了实话,只道是受人所迫,当年以血滴验亲的时候太医在里做了手脚,却不肯说出主谋,后嚼舌而死。”
我终于明白了,母妃千方百计要我出宫,要我好好活着,并不是说我不是先皇所生,让我找出我的“父亲”;而是她笃定我一定是先皇所生,终有一天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