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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杜兰一眼,伸手端过,将药一饮而尽。

“好苦呀。”我皱眉道。

杜兰紧接捧上蜜浆,我赶紧喝下几口,满嘴的苦味似乎才淡点。

这才想起杜兰说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我有些惊讶:“有那么久吗?”

杜兰替我掖好被角,声音有些幽怨:“怎么没有?梁公子来此守候了两天,子时才回去休息。”

我怔住,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

杜兰睡眼惺忪,发丝凌乱,估计一夜没有睡。

我歉然道:“杜兰,你辛苦了。”

杜兰揉揉眼睛,将药碗端离,笑道:“辛苦什么?倒是梁公子才是辛苦。那几日你高热不退,太医只道你是外受风寒,内火攻心。到最后竟是牙关紧闭,滴水不进,真真要把人急死。幸亏梁公子……”她像想起什么突然停住,脸一红,抿嘴一笑。

看着杜兰欲言又止,我道:“你不是说他守候了两天了吗?”

“幸亏他呀,亲自喂你药。”杜兰“嗤”掩嘴一笑,便转身将药碗端出去。

只留下我怔在那里,不解其意。

又迷糊睡了一天,再次醒来已是烛火通明。

出了一身大汗,身上总算轻松了一些。

听到纱帘外传来梁晋之的轻柔的话语:“这药苦是苦了点,到底还是有用。就不用换了。”

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唯唯诺诺答应着。

接着是送客的声音。

一切归于平静后,听见悄悄的脚步声向床前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