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看向乌洛。
自启程返大梁,我已习惯了乌洛的冷淡疏离,相对亦无语,却不料他说出此话。
心底五味俱全,一时怔住,忘了给乌洛系上脖底的披风带子。
那披风顺势滑下去,乌洛伸手托住。
我终是摇摇头:“我不会去宫里,相见亦不能相认。我会去寺庙为皇兄祈福。”言毕,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他是我最好的皇兄。”
我接过乌洛手中的玄色滚边披风,重新替他系上。
他深深看我,一双深眸似不见底。
他淡淡出口:“若你去,本王便带你去——梁国太子还纳罕本王居然孤身一人,为何不带王妃。”
后日便是皇兄大婚,一早,我便和乌洛说过我要去寺庙。
带了乌日喜一起走在热闹的街头,来往人人皆因太子大婚而津津乐道,喜气洋洋。
几日来,整个凉京不断有来自异邦各国的马队停留,甚是热闹。
相互传着,柔然王子贺太子大婚,车队绵延五里长;高昌公主、王子贺太子大婚送来奇珍异宝,契丹等一些小国亦送来贵重礼物,尤其是高昌族随礼赠送十二美女,个个姿容出众,身怀绝艺。
津津乐道者满面红光,似亲眼所见一般。
乌日喜只瞧着热闹,脸上一派憧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