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的功夫,乌洛放下笔,起身,眼眸掠过我:“你且在此,本王去去就来。”
盖娜和乌日喜的话并不假,这纳彩珠,居然在王爷即将启程之际突然“头风病又犯了”,乌洛,亦信以为真。
望着乌洛走出帐外的背影,我突然想笑。
双手捂脸,才发现脸上竟是湿凉一片。
想起盖娜问我:“你怎么哭了?”
我讷讷出声:“是呀,我怎么哭了?”
想用袖子擦掉,却越擦越多。
良久,我起身,绞了帕子洗去泪痕。
一个时辰后,乌洛回到营帐,马队启程。
一场雪覆盖了大地,透过营帐的窗户偶尔看到雪地下些许的绿色,那亦是冬天残存的绿色了。
帐篷里,和乌洛相向而坐。我垂眸看向地面,他亦无语。
半晌,乌洛低低开口:“你身子单薄,为何不穿的暖些?”
我微一颤,抬眼看向自己的衣袖,淡淡开口:“谢王爷,不冷。”复垂眸看向地面。
余光里,乌洛深深看我。
我只作不见。
乌洛背过身,淡然道:“纳彩珠,不顾头风犯病,执意要送本王至边境。”
我身子一颤,霍然抬头,直直望向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