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看痴了。
良久回过神,喃喃道。
“母妃,你若是在,该多好。我与你便在这草原上,陪你到老。”
摸到颈项上的丝绳,掌心荷囊里只是母亲的遗物。
那半阙如这草原般碧绿澄明的玉佩早已留给了杜兰。
“玉乃我大梁朝尊贵之物,此玉系我梁家祖传之物,由祖母传给母亲,母亲给我,乃是 给未来儿媳之用。
“如此,我等你。等你三年。”
……
造化弄人,此一别,怕是再不能相见,晋之,我怕是要辜负你了。
现在人为刀俎,若是已死去多年的罪妃之女十年后出现在大梁,一场宫廷血腥绝然难以避免;自己生死不足惧,但是,那些于我有恩的人却万万不能连累……
长长叹了口气,看时辰不早,折身往毡帐走去。
一路走来,却发现每个毡帐除了大小略有差异,几乎都一样,我转了几个来回,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觉哪条路也像。
我呆在原地,巡逻的盔甲兵士一队队经过,有些惊讶地看着不知所措的我。
除此,没有一个闲人。
我亦不知该如何开口打听他的毡帐在哪儿。
木木站了一会,继续寻找。蓦然想起,他的毡帐前站着一个侍卫。
抬头,是了,这座毡帐前确实有个佩刀的侍卫站在帐前,只是面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