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杜兰和秋秋的哭声,只觉心如刀割,肝胆欲裂。
茫然抬头,作苦力,总有一线生机活着吧。
乌洛
一路上眼便被蒙了黑布,磕磕绊绊,不知走了多久。被拉到车上,这才得以摘掉黑布,眼睛好大一会儿才适应,只是马车四周被遮挡得严实,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坐我对面,一身藕荷色短衫衣裤,见我摘了黑布,直打量我。
我闭眼苦笑,命运对我,从一个牢狱刚出来,又进了另一个牢狱。女孩打量我半天开口道:“你就是王爷说的那个女人?”
见我疑惑,她开口,带有一些轻蔑:“长得好有什么用?大梁国女人都是中看不中用。”
我更加莫名其妙,不知何处让眼前的女孩对我敌意丛生。
“我们柔然族的女子才是最尊贵最漂亮的。大梁国都女人只配充军。”她仰头看向车顶,自语完了,便不愿再理我。
边境平静近十年,遭受重创的柔然近些年柔然崛起,时不时骚扰大梁边境,有卷土重来之势,只是不知拿什么和大梁抗衡。
想起秋秋,还有梁晋之别离前的话语:“等我来接你”。
眼前又闪过杜兰绝望的眼神,心下纷杂如乱草。
不知到了什么地方,马车停下来,那女孩斜我一眼,只道“到了!”便自行下去。
我亦随之下车。
车上颠簸许久,腿又酸又麻,下车险些站立不稳。我忙扶住马车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