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父亲便不在了,只跟母亲生活,母亲会弹几曲,我不善女红,闲来无事,便跟随母亲学点而已,谈不上师从何人。”我淡淡道。
“哦。”他眉毛轻一扬:“此琴天下少有,能得此琴,姑娘造化不浅。”
继而笑道:“居然在此蛮荒之地听到天下难得琴音,想来也是在下的造化。”
我莞尔,他似想起什么?说:“你一人照看孩子很是辛苦,孩子也吃不胖。我给孩子找了个奶娘,你看如何?”说着,朝外一拍手。
门帘掀开,进来是刚才抱秋秋的那个女人。
我起身,打量此人。面容端庄,着装素雅。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只对女人说:“这个孩子父母早亡,从今你就住在此,侍候小姐和孩子。”
我还未开口,那女人跪下,低眉顺眼,道:“是。奴婢拜见小姐。”
“下去吧。”
待那女人走远,他看向我:“此人姓杜,名兰。年前因丈夫好赌,拿她抵债。杜兰当时有孕,我便出钱替她还债。我每次来此,都是她打理。她亦有过孩子,你可放心将秋秋给她带。以后,你的起居也由她来打理。”
我点点头,他拥住我,手指穿过我的长发,深情道:“这一去,恐怕要些时日,怀荒非长久之地,等我回来接你。这个,你拿着。”
他掰开我的手,轻轻将一凉凉的物放入我的手心。
手心处,是一块通体晶莹的碧玉,却只是半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