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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颓然回到家。

第二天,王家如约送来了灵儿的所有东西,一些衣物和陪嫁的首饰。除此,还有千两白银。韦伯母对着遗物又是一阵痛哭。

我只收下灵儿的东西,白银原封不动退回。

天气转冷,我要照顾孩子,做豆腐都由韦伯韦伯母做。自灵儿故去,老两口身体状况每日欲下。

一日清晨,我刚喂完孩子。只听豆腐房内传来呼喊声:“孩子他娘,你怎么了?”

我放下碗,急跑进去。却见韦伯母倒在豆腐磨前。

韦伯母醒来后就卧床不起,如一痴人,只嘴里念念“灵儿”。

韦伯一个人忙里忙外,身形迅速佝偻下去。

偶尔,蹲在墙角,呆呆地抽袋旱烟:“卿儿,对不住了。”每每说完便老泪纵横。

每天,我都要天不亮就起床,先帮韦伯做会豆腐,等韦伯挑豆腐出去,我再喂孩子,然后做饭,先喂韦伯母,再等韦伯回来。

孩子没有奶水,买来的羊奶牛奶又不适应,吃了吐,饿得直哭。每晚还要喂几遍。

一个月下来,孩子长大了点,粉嫩可爱,醒着的时候会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你。

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秋秋”,意思是生在秋天。

家破

一日,韦伯刚走,我正逗秋秋,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开门,我有些意外。

他站在门外,长身玉立,玄衣皂靴,甚是清俊。

我脸微一烫,闪身让开,道:“可又是过路来讨杯水?”

他微微一愣,接着眉眼弯弯:“好记性。”

我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