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顾不得责备,只抓住她的两手连声问:“刚才你怎么不见了?可是周兴叫你?”
“嗯。你如何知道?”她抹把脸上的泪:“姐姐,他要……那是谁?”她有些吃惊地看我身后。
我随着她的视线,身后不远处竟是刚才那人。站在离我们不足五十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一个不认识的人。”我忽然有些不快,转身催促灵儿:“刚才好一个着急,既然平安回来,赶紧回去吧。”
我恨不得脚底生风,灵儿被我一拽,险些跌倒,只惊呼:“姐姐,慢点。”
“还慢点,刚才怎么不叫我慢点——我走得快,回头一看你没有了,以为你丢了,急得快要跳河。”我本在埋怨,忽然想想冬天哪有河可挑,又笑出声来。
箫声
灵儿见我一惊一怒又一笑,也唬了一跳:“等等,姐姐,到家了。你没事吧。”
我回头看看那奇怪的人并没有跟在后面,便放开拽她的手:“周兴也是,找你便正大光明,为何偷偷摸摸?”
一提周兴,灵儿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他说对不起我,说那天姐姐找他去了,他怕来找我被姐姐骂,他说他爹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娶我,说若要长久好,便要我做他的小妾。”灵儿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只是嘤嘤哭。
或许对周兴来讲,能娶灵儿作妾已是他爹格外开恩,否则,当真让周兴和灵儿断绝联系也不是不可能。可能我白天所言让他格外震惊,所以,趁着夜色急着来和灵儿说了。
想起那朗朗少年,远处看灵儿的神色极是爱慕灵儿,听到我言及有人向灵儿提亲脸一下煞白……可惜,婚约乃遵循父母之命,他也无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