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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关塞?”我柔柔酸胀的太阳穴。

“姑娘累了就上车休息吧!顺便吃点东西。姑娘已经昏睡了三天了。”他好心地劝我,却并不说明原因。

“哦,好。”我下来站了一会,只觉嘴唇干裂,浑身冷汗淋漓,支持不住。

“这是水。”车夫递过来。

我没有客气,接过仰头就灌。

喝完半壶才觉得有了一丝力气,我把剩下的半壶浇在头上。冷水流过脸庞,刺激皮肤有些发麻。

我把壶递给车夫,冲他感激地笑笑,然后费劲地爬上车。

车子继续行进。一路除了间或地吃点东西喝点水下来偶尔休息一下,都在沉默中前进。

塞外

千里之外的关塞,不比中原京城凉京,一路除了偶尔过往的商旅,大部分荒无人烟。只是凉风习习,倒比京城少了几分燥热。

不知浑浑噩噩走了几日。车子颠簸不已,望着空荡荡的马车上狭小的空间,越发思念母亲。身子日益消瘦,忽冷忽热,日益昏沉,最后几乎要水米不进。

想起母亲大限之前嘱咐我的话:“出宫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活着。”望着湛蓝的天空禁不住苦笑:“母妃,活着还不如死了容易。”

昏昏沉沉中,迷糊听到听到车夫的话语:“这姑娘就交付给两位了。以后生死祸福全看她造化了。”

接着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我感觉眼皮似千斤重,还是勉强睁了开来,眼睛聚拢了半天才看清晰眼前的一切。我躺的地方不是车上,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醒了。”一声清脆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