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旧有点寂寞,依旧会去想:那个人,是否还记得我?
灵素说:“酒能散愁,却更勾往事。”
久久没有回音,她抬头望,那个位子已空。人去茶凉。
什么时候走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灵素笑笑,并不想去深究。
这间小茶馆就是一个驿站,休息够了,就要上路。
二十三岁,毕业了。
幸好没有直接走向失业,灵素在设计院找到工作。
任何一份工作都开始于勤杂工,灵素如蜜蜂般忙碌终日,从来不抱怨。办公室有女性前辈总是为难她,华清说捉几个“好兄弟”来报复,她也笑着谢绝了。
既然出来混,那就该把酸甜苦辣都尝便。人生不可能总是玫瑰色。
工资微薄,同人合租一套小公寓,房间不到八平方,一c黄一桌就没了空位。那时冯晓冉和段珏已经同居,住在冯家买的一套100多平方米的房子。
灵素去看。三室一厅,房间亮堂堂,客厅窗户对着小区花园,装修得随时可以上杂志。
她笑道:“除了一张结婚证,就什么都不差了。”
冯晓冉说:“结婚不过办张证,老段换工作,那才麻烦呢。”
段珏段大才子终于受不了上头学霸的欺压,调到警校,继续教授犯罪心理学,顺便在公安局担任顾问。
灵素时常去三把拂尘,有时喝茶,有时喝点酒。偶尔碰到华清和他女朋友恩恩爱爱地坐在角落里分食一块点心,但是却再没碰到那日请她一杯酒的男子。
后来祥子打算把茶馆改成酒吧,歇业三个月装修,灵素又没了消遣去处。
不知不觉秋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