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衣服,理论上他也只是按摩而已,但怎么就感觉那么奇怪呢?
搞得她后背这会儿都有点发麻。
夏茂茂审慎地看着他,反复观察水母的表情,但是太可惜了,水母这种生物没有脸没有表情,她什么都观察不出来,只能看到被她拒绝的两只触手缩在后面的样子。
夏茂茂思忖片刻,咬着牙躺了回去:“你按。”
下一秒,她的后背那里多了两只触手,贴心地按捏起来,现在,严辞的四只触手都在各司其职地按摩了。
道家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在夏茂茂这里,可以解释为她身上的一对触手生出了两对触手,两对触手可以生出第三对触手,最后,严辞的触手统统都在给她按摩了。
她的额头,后背,后腰,小腿全都被服务着,严辞整个水母悬在她的正上面,触手四散朝下,各自捏着一块地方。
夏茂茂觉得自己简直躺在一个按摩床上,享受着来自高级技师的服务,每一丝肌肉都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都忍不住地有点儿昏昏欲睡。
当然,她绝对不会睡着,舒服是一回事,安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得警惕着严辞。
但到了最后,严辞除了按摩什么也没干。
大概半个小时后,严辞在她头顶说:“好了,快十一点半了,去睡觉吗?”
夏茂茂也不知道自己是放心还是失望,缓缓爬起来,看着八只触手随风飘荡的严辞,忍不住地从内心地发出一声“唉”。
她男友,或者脑筋,或者身体,总该有一个地方有些问题。
第二天是周末,因为昨天晚上的按摩,夏茂茂整晚都睡得很好,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精神充沛地起床了。
严辞一贯都比她早起很久,见这一日的夏茂茂和她同时起来了,他还多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