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肯定是不能过继的,皇太子下令召次子费誉进京。
费誉和褚氏的生父费兴是堂兄弟,却不像费兴似的养尊处优,他是从小跟着父亲练兵的,还亲自剿过几回土匪,看上去很有几分英挺。皇太子亲自召见过,微笑,“这人才配做平凉侯。”抛妻弃女的那位,就算了吧,他只配被赶回老家,郁郁而终。
一般人猛的得了个侯爵爵位,该是喜之不禁吧?费誉却是呆了许久,失声痛哭。他不是平白无故就要做平凉侯的,是要过继给他的伯父,老平凉侯。虽然父母都已过世,可是要认伯父为父,改称自己过世的父母为叔父、叔母,费誉觉得心理上很难接受。
他也不能拒绝。这是朝廷的恩典,费家人不能不识好歹。而且,费家的爵位能失而复得,对费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做为费家子孙,他不能拒绝。
费誉接受了平凉侯的爵位。
费誉和褚氏见了面,各自唏嘘。
“阿莲,你有娘家了。”费誉眼中含泪,“平凉侯府,就是你的娘家。”
褚氏连连点头。褚夫人生前对太夫人母子很是不屑,对平凉侯府却还是有感情的,褚氏能重回平凉侯府,心中甚慰。
费誉想让褚氏改姓,褚氏拒绝了,“我娘亲是我外祖父的独养女儿,褚家只有她一个。不瞒您说,我本来打算着,若是生了两个儿子,便要有一个跟着我姓褚,可惜我只生了阿松一个儿子。”
“那,让松儿多生几个,要有一个孩子姓褚。”费誉也很为褚副将叹息,提出这么个建议。
“我们也这么想呢。”褚氏微笑,“只是,也不知松儿子女缘上,究竟怎样。”
她和陶铭恩爱了二十多年,只生下一子一女。对于陶松的子嗣,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奢望。
“给松儿娶个好生养的媳妇便是。”费誉笑了,“定了殷家姑娘,对不对?阿莲,你等着抱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