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皇后虽然已经不复年轻,面目间依然隐隐可见当年的清秀和美丽。她微微笑着,招手叫过十皇子,“今儿都学什么了?跟谁一起玩了?看把你高兴的。”十皇子笑着说了,“老师讲《离骚》,我便到宫后苑看芳草去了。”
太子声音低沉动听,唇间带着优雅的浅笑,“小十什么时候这般好学了?刮目相看啊。”他言辞间带有戏谑之意,显然和弟弟极为亲呢。
十皇子靠在章皇后身边,撅起小嘴,“我一向勤学好问,大哥才知道啊?”凤眼中满是委屈,长长的眼睫毛微微上翘,如蝶羽一样轻轻颤动,可爱又可怜。
太子愉悦的低声笑起来。
章皇后含笑看着英俊尊贵的长子,美丽非凡的幼子,心里那个舒服,就别提了。有什么比兄弟友爱更好的呢,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这几天有没有去闹你爹?”章皇后轻轻拍着身畔的小儿子,柔声问道。
“有啊。”十皇子扬扬眉毛,粲然一笑,“我昨儿个还去跟爹要东西了呢!米襄阳的书法体势骏迈,超逸入神,我便磨着爹想要幅真迹。”
米襄阳生平于书法用功最深,成就最大,他的墨迹,那可称得上是价值连城了。
“什么好你要什么呀。”章皇后失笑。
“小十眼光不坏!”太子笑着夸奖。
十皇子浅浅笑,“爹太小气啦,听说我要米襄阳的真迹,便连连摇头,说他最喜欢米襄阳,舍不得给别人。我当然不依,‘爹,我是别人么?’爹没法子,只好赐了我一幅《天马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