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爷微笑在旁看着,心中奇怪。娘子这位姨表兄急吼吼的要到苏州寻人,却又不说寻什么人,透着邪性。
凌云这孩子是他的庶长子,听说性情很暴躁,这个,看着倒像是真的。这孩子的脾气……裴三爷下意识的摇摇头,不敢领教,不敢领教。
裴太守送走铁巡抚之后,即刻命人来相请。裴三爷精神一振,“总算能交差了!”兴冲冲的带着锦衣青年、男孩儿,去见父亲裴太守。
“这是家父。”
“这位是临江侯爷,孩儿的舅兄。这孩子是舅兄的长子,名叫凌云。”
裴三爷为众人引见。
这锦衣青年,是临江侯陈庸,徐氏的姨表兄。男孩儿是他的庶长子,陈凌云。
临江侯上前行礼,恭敬的称呼“裴大人”。裴太守笑道:“你叫我裴大人,难不成我也礼尚往来,叫你陈侯爷?亲戚之间,似是外道了些。”临江侯即刻改口叫“世伯”,裴太守微笑,“贤侄请坐。”
陈凌云跪下磕头,不肯起来,“您是裴青天,对不对?求求您,救救我娘。”
……
裴三爷出了客厅,一溜烟儿回了内宅。敢情大表哥这寻人寻人,寻的是凌云生母?怪不得大表哥嘴一直很紧,就是不说实情,这确实太尴尬了。
我可顾不上这些闲事,我离家大半年,急着见我娘、我媳妇、我儿子,还有我家小阿玖!小阿玖都一岁多了,该会叫三爹了吧?
裴三爷走进内宅,神气的站在门口,“珩儿璟儿琳儿,出来迎接爹!”你爹我出门大半年,历尽千辛万苦,好容易回到家了,儿子们敢不列队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