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看了她一眼,先是行了一个礼,然后才道:“仁王妃请絮罪,皇上病重,左相下了命令,若是没他的令牌,一律人等不能进宫!”
“皇上病重?做为儿媳,我更应该进宫探望父皇了!”夜之初说罢抬脚欲往里走去。她的心里却在思索,皇帝其实早已病的极为严重,算了算时间已有大半月没有上朝了,这么久没有上朝,肯定是瞒不住朝中大臣和各位王爷,所以他才会将他病重的消息散播出去,而依着皇帝往日里极为谨慎的性子,他应该已将一切都布置好了。
一把剑挡在夜之初的面前道:“仁王妃请留步,没有左相大人的手令牌,我们实在不敢将王妃放进去。”
“放肆!”夜之初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居然连我都敢拦,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士兵的态度却极为坚决的道:“仁王妃要我的性命,我自不敢说什么,可是军令如山,还请仁王妃体谅则个,不要让我们这些下人难做!”
夜之初见他的态度如此坚定,心里倒有了三分好奇,她冷笑道:“告诉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老子今日还真的就要硬闯了,来人啊,把这些讨厌的家伙全给我赶走!”那些士兵还未见过如此横的皇子妃,想起这段时间的坊间传闻,心里不禁又信了几分,守卫的头领将已冲上去的绿影几招就打倒在地道:“仁王妃,还请你不要让我们这些当下人的难做,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实在是担不起啊!”夜之初见绿影被打倒在地,心里不由得微惊,绿影的武功如何,她自然是极为清楚的,寻常的侍卫就算是四五个人都不是绿影的对手,可是眼前这人却几招就能将绿影打倒在地,只怕是个人人极厉害的高手。他们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放在这里守门,意思再明白不过,只是她的人又岂能白打?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后道:“你们的单子也真够大的,居然连我的人都敢打!”“啪”的一声,夜之初给了那个守卫的首领一记耳光,刹那间,门口的那些守卫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一个个惊得下巴都险些掉了下来。那首领并非寻常的首领,而是在战场上能杀敌万千的将军,他平日里有勇有谋,深得皇帝喜爱,这一次之所以派他来守宫门,就是因为他出事慎重而又有分寸,平日里极为讲原则。只是这样一个讲原则的人遇到夜之初这种从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注定是要吃一点亏的。
他知道她身份尊贵,未出嫁前就已将丑名和悍名传遍了京城,出家之后又一直极的皇帝的喜爱,也做下了几件连寻常男子都难以做好的事情,却没有料到这尊大佛的脾气竟是如此之大,他平日里在战场上也很少能遇到敌手,平日里就连皇帝召见他也得礼遇三分,又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偏偏她是女人,他从来都不打女人!当下直憋得脸通红,寒着声道:“王妃请回,请拿了令牌再进宫。”
夜之初轻哼一声道:“仁王身子不适,我是来给仁王送药的,他若是有个什么差池,你有几个脑袋够砍?”“末将只有一个脑袋!”那将军道:“可是现在在执勤,若是放王妃进去只怕脑袋也得被砍,而仁王妃若是真的想砍末将的脑袋,还请禀过皇上,皇上若是同意了,末将自当将脑袋奉上!”
他这么一说,夜之初倒觉得有些好玩了,这宫里的人她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了,像他这样有原则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寻常在宫里,只要她一发起狠来,再将威逼利诱的话说上几句,基本上都没有人再敢拦他。她当下将手环在胸前道:“我若是执意要闯又如何?”“那么末将就只有得罪了!”那将军冷冷一哼声,那副样子虽然没有燕雨辰的冰冷,可是却也有几分寒气。
夜之初笑道:“好啊,那我就来看看你要如何得罪我!”说罢,她挺身朝前走去,那将军伸手便欲擒她,她极为机敏的一躲,反而将胸膛高高挺了起来,那将军的手便再也没有办法抓下去了,脸红到了耳根,是在是不知道拿这个油盐不进的王妃怎么办。正在此时,一个公公走过来道:“田将军,皇上有口谕,要见仁王妃,令咱家给仁王妃送去,没料到却在这里遇到仁王妃,当真是再好不过!”说罢,那公公递上了令牌。田将军暗暗松了口气,将路让开,朗声道:“仁王妃请!”
夜之初觉得他越发有趣了,走了三步又停下来看了一眼田将军,却见他虽然长得有些粗犷,品性却极为不错,当下笑眯眯的问道:“田将军可曾婚娶?”“军中男儿,尚未娶妻。”田将军一时间不知道夜之初何来此问,便如实回答。夜之初浅浅一笑道:“田将军既然还未娶亲,日后若有机会我替你保一个大媒如何?”田将军方才已见识过她的泼辣,只恨不得日后再不要见到这个可怕至极的母老虎,她保的媒八成那女子也是又凶又悍根本就嫁不出去的主,又哪敢让她为他做媒,当即朗声道:“多谢王妃好意,只是末将虽未娶妻,却已经有了心上人,实在是不敢让王妃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