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伏在地上道:“臣媳还未出嫁时,其实一直都略有姿色,却一直都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是因为这些年来三哥在京城中一直搜罗美女,遇到合意的,也不管别人是否愿意,全部强抢进战王府。三年前臣媳带着丫环去开元大街买胭脂水粉,不想与三皇子不期而遇,他见臣媳略有姿色,欲强抢进战王府,臣媳当时和尚书李延宗尚有亲事在身,又岂能去给战王做三十四房小妾,于是拼死不从,没料到战王欲对臣媳用强,幸好南王路过那条街,见臣媳奋力挣扎,所以出手救了臣媳。臣媳怕战王死心不改,也怕他去家里找臣媳到时候连累整个家族,想着自己已有婚约在身,就算是有丑名也足以为惧,所以为了避祸就将自己弄得丑陋不堪,并将我的丑名传播了出去,若不是父皇将我赐婚给了墨尘,我只全怕得和为了这件事情险些搭上一生的幸福。这一切难道还不是拜三哥所赐吗?”
燕轻辰这些年确实有去抢过不少漂亮的女子,此时听到夜之初这番职责他只觉得似乎有些熟悉。只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他又岂会认同,当下忙怒斥道:“你为了自己脱身,竟将这污水全撒到本王的身上,九弟妹,你是不是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啊!”他当即又扭过头看着皇帝道:“儿臣是皇子,幼承庭训,又岂会做出那等事情来,还望父皇明察!”
皇帝听到她的话眉头微皱,在思考两人话里的可信度,燕轻辰好色的事情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战王府里美女如云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到底有没有做下这些荒唐之事实待考证。
燕雨辰冷如冰霜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无奈,却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好,夜之初只怕会有大的麻烦,而他和夜之初的事情只怕会被人抬到明面上来说,事情只怕更加无法收拾。
于是他上前一步道:“父皇,九弟妹所说之事,儿臣可以证实确有其事,当年儿臣在京城里闲逛之时的确看到这样一幕,只是当时并不知道那个女子就是夜大学士的女儿。”
燕轻辰这些年来做下了不少的荒唐事,却从来没有遇到燕雨辰的阻拦,他知道今日里燕雨辰一旦作证,他的那些丑事只怕是全部都要曝光了,而这些事情一旦全部被扯出来,他这一生只怕都没有办法得到皇帝的信任了。
他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得不到皇帝的宠爱,再无缘问鼎那个高位,那么也定不能让燕雨辰如愿!他当下冷冷的看着燕雨辰道:“真没有料到素来冷静淡定的五弟居然也慌了,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也说起谎来,是怕我揭穿你和九弟妹的奸情吗?”
燕雨辰一片坦然道:“身正不怕影子歪。”
夜之初大怒道:“三哥为了替自己脱罪,竟是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我虽然在未出阁前曾对五哥起过爱慕之心,却和五哥间清清白白,又哪里有三哥所说的那种事情!你今日里这般毁我名节,这般欺负于我,你不觉得汗颜吗?”
燕轻辰冷哼一声道:“我早就知道九弟妹口才出众,只是这些事情又岂会是你想抹掉就能抹掉的?我说我在含香楼里见过你的事情父皇或许可以当做是我在诬陷于你,可是乌萨克王子的话父皇你还能不信吗?你根本就是含香楼里的花魁皓月,是个以色待人的女子,若是如你所言,你是清白的话,为何和九弟成亲之后不将脸上那些扮丑的东西洗下来?”
皇帝的眸光转深,夜之初心里暗叫不好,这疯狗咬起人来当真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若是燕轻辰真的证实她就是皓月的话,不但她会受到极严厉的处罚,燕雨辰也会被牵扯进来,她只怕日后都再也不可能和燕雪辰相守在一起了。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她的脑袋飞快的转着,在思考应对之策。
燕轻辰见她不语,心里更加得意起来,又岂会轻易放过她!当下他冷冷的道:“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因为宫里有很多人都见过皓月,认得出来你的脸和她的一模一样!怕别人认出你就是皓月!”
夜之初咬了咬牙,强自压下心底的惊慌,一片沉着的看着燕轻辰道:“看来三哥已认定我就是皓月了!”
“不是我认定你是皓月,而是你根本就是皓月!”燕轻辰的眸子里满是冷然,整个人看起来带着几分狰狞,只要证明夜之初就是皓月,燕雨辰就再无翻身之地!
夜之初淡淡一笑道:“不错,以前我没有扮丑的时候走在街上是有很多人说我长得很想含香楼里德花魁皓月,就连我脸上的东西洗净之后墨尘看都觉得有八分相似。可是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长的相似就一定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