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一个懒腰后道:“绿影,去帮我找杨易之,让他把所有关于丽妃的资料全部给我。”
绿影点了点头,便去将通讯用的鸽子抓了一只出来,按照以前的联络方法,将信鸽上绑了一张小纸条后就将信鸽放了。
信鸽飞了出去,一只利剑射在信鸽的身上,信鸽落在了地上,眼见是活不成。一双纤细的手将那信鸽捡了起来,将绑在信鸽上的纸条拆下来看了一眼,那人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真没有料到她居然和蝴蝶帮有这么深的关系,当真是让人有些意外。只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夜之初在听雪殿里等了几日,都没有等到关于丽妃的消息,心里不禁开始骂起杨易之来,那混球该不会又偷懒了吧!丫的,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先拔光他的毛!
而这几日燕雪辰也每日里都早出晚归,整天忙的像什么一样,她的心里既替他担心又生他的气,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下了,这大过年的,竟是想和他说句话都说不上,丫的,还说要好好对她,现在连相处的时候都没有,又如何增加感情?
倒是窗外的雪早已停了下来,自大年初二开始,雪停之后就一直艳阳满天,于是到处冰消雪融,因着化雪的缘故,天竟比下雪的时候还冷了几分。
宫里这几日一直极为平静,皇后那里也没有再差人来找夜之初,日子看起来一片平静。
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这一日宫里一片张灯结彩,四处都挂满了各色灯笼,依据各个主子的性子装点着各自的宫殿。过年这几日,原本禁足的战王也被放回了战王府,朝堂上下表面上看起来一片升平,而各方的势力却早已开始布局,一片平静的表面下风起云涌。
正月十五的早朝,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起任梦影为左相,对于梦影的传闻,宫里有无数个版本,有说他财富五车,熟知奇门遁甲之术,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也有说他本有经天纬地之才,持才傲物,之前皇上曾数次请他出山而请不动。还有人说他是武功超群,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盗首,是个极度可怕的人物……
总而言之,几乎每个版本里都有一个极为玄幻的传说,都有不少和佐证证明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但是却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皇上对他极为重视。
传闻,那日退朝的时候,皇帝亲自将他送出门外后才回到自己的寝宫,这在风迎国还是第一次!
大臣们一进不知道那梦影到底是什么来头,也把不准皇帝的意思,所以那一日的早朝,几乎没有一个大臣敢说话,而下完朝之后,便各自结党去猜皇帝将那梦影纳入朝堂的真正意思。
当权者,最不喜被人猜中心思,而为臣者,却最喜欢去猜当权者的意思。因为圣意若是揣测对了,便能带来无尽的荣华富贵。
战王府。
燕轻辰坐在那张金丝楠木的椅子上,他的脸上乌云满布,眸子里阴森的可怕,他的下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那人的身上满是彪悍之气,眸子里戾气如寒霜一般凝重,眼里也冷的可怕。
“王爷,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动手?”那男子终于沉不住气后出声问道。
燕轻辰抬眸看了男子一眼后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那男子的眸光微和钝道:“自从上次王爷将那件战甲露出来后,皇上就对王爷存了戒备之心,还将王爷禁足了好几日,这大过年的虽然将王爷放了出来,可是你我都知在王府内外都是探子,我和王爷见一次面还费了那么大的劲,再这样等下去,只怕先机会从手里流逝!”
“该怎么做本王自有分寸,父皇连梦影都启用了,只怕他的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本王此时若有动静,一定会落人口实,还会被人拿住把柄!”燕轻辰一字一句缓缓的道,那双眸子里的恨意是那么的浓烈。
那男子轻哼道:“坊间对那个梦影的传闻甚多,说他有多厉害,可是我看他根本就是一个坊间的道士,一个道士又能有什么治国之才?皇上用了他,无非是因为左相之位空着,没有合适的人任用,所以就寻了一个不成器的人顶上。”
燕轻辰冷冷的看着那个男子道:“你真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这么多年来,你可曾见父皇用过那个无能之人?就算是被南王扳倒地傅青,他都不是盏省油的灯,傅青有极强的应变之才,当年为父皇立下过汗马功劳,当年若不是又傅青在,父皇只怕都过不了那个坎,所以当年父皇就算是明知傅青贪婪无比,也毅然将左相之位给了他。而如今傅青已没有了利用价值,父皇就一脚将傅青踢了,南王当日的举动不过是顺应父皇意思罢了,你当真觉得父皇老糊涂了任由南王他们去处置傅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