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端眼里的震惊更重道:“什么人这么大本事,能在王爷的手中将夜二小姐掳走!”
燕雨辰没有说话,白云端又道:“可是王爷,所有的铁血卫已经被你调去做那件事情了,能调动的人兽也就只有几十人而已。夜二小姐身份特殊,又不能动用王府里暗卫去找她,只怕这件事情会有些麻烦。”
燕雨辰的眼睛里有了一抹淡淡的的杀气,白云端叹了口气道:“放眼整个京城,有这种本事的人,只有战王和太子,可是太子已被废除,现在在宗人府里……”
燕雨辰的手轻轻有握在木椅之上,满身透出浓烈的寒意和杀气,一字一句的道:“我们的计划改变,无论如何也要先将之初找到!”
白云端大惊道:“王爷可是要与战王正面为敌?”
燕雨辰冷冷的道:“他早就想与本王为敌了,本王又为何要给他留那几分面子?”
白云端看着燕雨辰道:“可是如此一来,王爷只要行差踏错一步,便当真是要娶阿丽娜公主了,而夜二小姐的性子,王爷你也是知道,她若是知道这件事情,只怕……”
“没有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燕雨辰一字一句的吩咐道。
白云端轻轻的叹了口气后问道:“属下斗胆问王爷一句,还请王爷不要介意。”
“你既然知道是斗胆的话,就不要问了。”燕雨辰的声音已回复到往日的冰冷,冻的怕人。
白云端低低的道:“那好,我就不问了,但是有几句话我却非说不可。五年前王爷为了宛若姑娘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今日里是不是为了夜二小姐也甘愿再次放弃皇位?”
燕雨辰回过头看着白云端道:“本王只能告诉你,有些事情是可以放弃的,而有些事情是不能放弃的,本王已行尸走肉的过了五年,这种日子已经厌倦,五年前本王虽然是输家,可是五年后本王绝对不会是输家,他若是认为只要钳制住了之初,本王就能像五年前一样任由他们牵着鼻子走,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白云端听到他的话松了一大口气道:“有王爷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一直相信王爷做事素来是极有分寸的。”
燕雨辰眯着眼睛没有说话,白云端又道:“我现在就将那些铁血卫撤回来一批,只希望夜二小姐福大命大,能躲过这一劫。”说罢,快步走了出去。
燕雨辰一个人独自坐有那张圆形的雕花大椅里,他的心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这一次事情和五年前的事情当真是极像的,他还记得那一年他带着宛若去西郊看荷花,那一日的荷花开的是那么的的灿烂,铺天盖地的直到天际,她往荷花池边一坐,那满池的荷花都变成了绿叶,仿佛中间盛开的只有她那一朵花而已。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张倾城倾国的脸到现在只记得她的轮廓,直到她美到极限,却再也记不清她的脸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只觉得她没,以为那样的爱情会陪着两人一生一世,以为那样的幸福会守候他一生一世,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替她画一张像,可是那一日分别之后,他却竟是再也画不出她的样子来,每次一想起她,他的心就会抽痛不已。纵然他是文武全才,竟没有办法画下她的画像。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也让他的心变得坚硬如铁,心里却一直守着那份记忆不愿妥协。
可是记住的却只是往日的那些事情,记得住她说话的样子,却记不清她的容貌,他曾说过要将她珍藏在心底,可是那些珍藏很多时候似乎有些一厢情愿,她已死了那么多久,只怕早已投胎转世,早已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于是记忆中的那张脸,竟也变成了夜之初的脸,他一时间只觉得心里苦闷异常,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般!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满是伤痛,人的记忆有时候当真是可怕至极,越是想要记住的东西就越是容易忘记,而越是想要忘记的东西却越是记得清楚。
他到如今记得最清楚的额就是宛若去时的情景,而那张脸却已在他的记忆中变成了夜之初的脸,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痛的他几欲去死,最终忍辱负重奈不住的时候,一拳头重重的击在了梨木大桌上。
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让五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
五年前他是暑假,输了太子之位,输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而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做赢家,他决不允许夜之初出任何事情,决不允许!
燕雪辰坐在听雪殿里,百无聊奈的摘了一朵花,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撕扯着,残红满地,落在一片雪白的雪地上,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她,却没有料到没有她的日子竟是如此的难过,他才发现,原本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早已经习惯了她在他的耳畔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没了,他以前曾烦过她的话多,而此时却觉得她的声音对他而言,竟也变得那么悦耳和动听了。